我倆都認識路,誰都沒說話但是默契的跑到了那間屋子。
裏麵還是一如既往的黑漆漆,我再走的時候為了掩人耳目關上了門,現在看已經壞了。連接著門框的軸已經碎掉,屋裏麵說是人的話還是一個沒有。但是果尾和一個陌生男子正坐在裏麵,這倆都是鬼。
果琦喊了一聲爸就走了進去,我在外麵看見他進去之後就愣住了。
我心說這又是什麼情況,轉頭一看小姑娘不知道哪裏去了,我對她向來比較放心,自己跑丟了是不可能,頂多是去做什麼沒告訴我。
在門口我也跟著進去了一步,然後周圍的世界就變了。
我在一座巨大的宮殿裏,還是歐洲常見的那種圓頂,上麵畫著裸露的肌肉眾神。我麵前是富麗堂皇的桌子和地毯,除了剛剛進來的果琦,果尾和死人頭都坐在高高的椅子上,前麵還擺著瓜果熟肉。
不過沒人吃,誰都知道這裏的一切都隻是幻覺,不過是擺出來單純為了好看。
我認識這個就是死人頭,我在地下洞穴裏的幻覺中見過他,這個人還是當時的那套衣服,笑嘻嘻的看著我說:“你看,我找的這個使者好不好。”
這話是擺明了和果尾說的,我看見果尾正招手讓果琦過去,這老頭和和氣氣,好像就是村口樹底下的象棋老爺爺。
我看這架勢不像是要打架,心裏麵也就有底氣了,直接和死人頭說:“你我肚子裏的骨頭什麼時候給我取出來。”
死人頭笑嘻嘻的指了一下我,還是指給果尾看得,果尾配合的笑了一下。
倆人沒羞沒臊的笑著,死人頭拍拍旁邊的椅子說:“坐下說。”
“都是假的,不敢坐,怕一屁股灰。”
果尾這時候說道:“先前和張家主交手過,有脾氣,正對老夫胃口,能和張家主共事,不得不說是人生一大幸事。”
這種話就是文縐縐的假客氣,我直接抓住重點:“誰要和你共事。”
果尾無視我這句很沒禮貌的話,在那裏告誡果琦:“以後不可再和張家主耍性子。”
果琦明顯一臉‘這孫子要害我你還不讓我打他?’的表情,很懂事的點頭表示尊重理解支持,我心說這倆人在這裏弄了一出父子情深,這是要幹什麼,唱戲不成。
死人頭繼續和我說道:“接下來還有件事要麻煩你,有沒有興趣……”
“沒有。”我說的斬釘截鐵:“你把我這邊事情結了,咱倆以後再也不要見麵了。”
“哎,話不可以這麼說。”死人頭說道:“大家相識一場,如此絕情多不好。”
“挺好的吧。”
死人頭和果尾又是相視一笑,循循善誘的和我說:“你看你,這話說的,你都見過鬼了,以後怎麼可能和這邊徹底決裂幹淨,遠的不說,辛朝那邊的恩恩怨怨,你一個人能弄幹淨?”
這話說的倒是有點擊到我軟肋,辛朝這邊確實是個麻煩事,尤其是我還沒有拉出來可觀的力量,但是我現在堅定一個信念。
“你別廢話,先把我胃裏的骨頭拿了。”
死人頭笑嘻嘻的手在空中抹了一下,手裏就拎著一個黑乎乎的骨頭。
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說道:“這不是在幻覺裏弄東西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