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姑娘沿著路走下來，她也是鬼，能夠分辨出哪些地方是不能走的。隻是她麵對這個陣法是從內部感受的，整個陣法散發出來的壓力對她來說太過於微小了。她說現在對於她來說，每一個短走廊裏的約束力基本等於零，因為它隻是一整個體係的一小部分。
可如果在最下麵，正麵抗衡九層這個陣法，小姑娘本人覺得堅持不了幾分鍾就魂飛魄散了。
之前關於鐵門裏在作什麼這件事，小姑娘這一路推理找到了越來越多的證據。
可也有一個，如果造鬼就需要人工，甚至說屍體也要弄進去，可鐵門是完全不開的，這怎麼辦？
我想到了這一點，但是沒有說。
仔細想想，這個一整套的係統還挺難發現的。
首先你要對鎮鬼用的陣法比較熟悉，其次你要對這個樓裏麵的建築非常熟悉，一般人過來看病都是走的正常走廊，在這種情況下，無論如何不會發現，原來這座醫院裏還藏著幾個看起來一點用沒有的走廊。
再一個你還要有感受死氣的能力，知道這個鐵門是不同尋常的，不然就像諸葛老爺子那樣，這就是一個奇怪的屋子而已，沒什麼特別的感觸。
最後從根本上講，極其重要的一點，其實就是首先你要看到鐵門裏麵走出來過鬼，並且殺了它。
不然你縱然感受到了死氣的存在，也會以為是什麼邪性的東西，就算見到了但是沒殺，還是不會知道這個鬼的死氣是有問題的，同樣不會有‘裏麵在造鬼’這種想法。
所以說促使我們這樣猜的原因有很多，缺一不可。
同時也就是因為因素太多了，反而可能產生誘導。
我和小姑娘說：“這件事還不能就這樣下了定義，如果那個鬼隻是例外呢，如果裏麵確實就是個停屍間，有個人在裏麵化鬼了，走出來，恰好就是液態的怎麼辦。”
小姑娘說：“你是什麼意思。”
“我們見到的隻是個例，不能說明情況，針對我搞事情的人那麼多，誰也不能確定這就不是其他人故意在誘導我。”
其實我想的隻有一個，對我來說，這些構成猜測的要素我一個沒差的全趕上了。
這讓我覺得有點太偶然了。
我很久之前就覺得，我背後一定是有個什麼人或者什麼鬼，在針對我計劃著什麽，並因此促成了我生命中太多的巧合。
包括這個也是。
小姑娘聽了我的話沉思了一下，也表示：“確實，隻見過裏麵出來的一個鬼，並不能說裏麵全是這種東西，其他的還得查。”
“先不管這個了。”我說：“先把曹清給找到。”
我們已經走到了地下三層，九層鎮鬼陣的最底下一層，按照大陣的路線，就是應該歪歪扭扭，繞幾圈過來。
可是這一層是停車場。
鬼最後到的位置就是這裏，前麵是很開闊的停車場，這樣雖然暗裏也藏著陣法，但是鬼能挑選的路實在是太多了。
“這……”我看見這個情景自己都蒙了：“這樣子，請問鬼會怎麼走。”
小姑娘閉著眼感受了一下，搖搖頭：“按理說會本能的找到死氣比較濃烈的地方走過去，但是這一層陣和其他八層不一樣，這一層是加強過的，在裏麵鬼會被大程度的削弱，同樣在裏麵也不會有什麼死氣可以存留。”
我看著她，說出了最後的結論：“就是說沒有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