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完畢，莫冉冉隨著花顏卿走出大殿。她一直沉默，花顏卿用眼角的餘光偷瞄了她一眼，心裏奇道，今天怎麼不唧唧喳喳的了。
莫冉冉察覺花顏卿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又複低著頭問道：“你看什麼。”
“啊……”花顏卿被她一問，好像有點不知所措，“我奇怪，你今天不說什麼了？”
“我平常都說什麼的嗎？”莫冉冉看著他，目光深邃而遙遠，看得花顏卿心忽然一顫。
她……好像有什麼不對勁。
他不知怎的想起茉莉和自己的對話，身子忽然一抖——難道，她聽到了？
那她會怎麼做？是想離家出走嗎，還是她想回到自己原來的地方？比如說，敵國？還是，她想……解除那個契約？
不可以！
三步並作兩步，他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臂，用力把她扳過來，兩手握住她的肩膀，盯著她精致的小臉，說道：“你想幹什麼。”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口氣有多麼冷，好像從南北極而來，帶著徹骨的寒氣。
莫冉冉猛地呆住。花顏卿此時的眼神與神情，似乎從來沒有過。
他在說什麼，她不明白。
嗬，這個口氣，不就是他和佟茉莉在假山那說的口氣嗎？於是當下甩開他的手，狠狠盯著他：“花顏卿，這是你嗎？”
“誒……”花顏卿一下子怔住了，手在45度角的位置，漸漸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