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上校,你終於來了!我以為你會一直追著你的人跑呢,看來你的情報做得不錯啊?”牙梟看著努力壓製怒火的溫離,出言諷刺。
“時間根本就沒到,你出爾反爾。”
牙梟做無辜狀聳聳肩,癟著嘴皺眉說。“沒辦法,等待的過程太無聊了,他們又不和我說話,我就隻有砍一根手指下來玩玩。”
說著,牙梟撿起地上的斷指,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慌亂的把斷指抵在楊宇航剛剛被切斷的傷口上。楊宇航本來就痛得快要虛脫,牙梟又故意用力來碰,楊宇航沒忍住,痛苦的喊叫出聲來。
“你別叫啊,你別叫,我不是故意要砍掉你的手指的,真的是太無聊了,你快幫我替溫上校解釋解釋。”說話間,他又狠狠的用力將斷指抵在楊宇航的傷口處,但牙梟的語氣還有表情就像一個做了錯事的大男孩,沒有半分惡人的影子。
“郭超,你住手。”
牙梟並沒有應言停下來,而是看著唐歌雅意味不明的笑著。唐歌雅撞上他的表情,再看著痛苦得麵目扭曲的楊宇航,哭喊著對溫離說。“阿離,你求求他,你求求他。他說隻要你肯求求他,他就放了我們。”
溫離看著唐歌雅和楊宇航並沒有動作,而是她想起了她媽媽被抓的那天,郭超說,隻要他肯求求他,他就放了她媽媽。如今又是一樣的要求。
溫離愣神間,牙梟挑眉看了看唐歌雅,無奈的搖搖頭,更用力的觸動楊宇航的傷口。
看著楊宇航慘白的臉色,死死的咬著牙痛苦的悶哼著。唐歌雅眼淚更加洶湧。“阿離,我求求你,你求求他,求求他。宇航那麼疼,我求求你。”
牙梟似沒了耐心,扭了扭頭,扔掉了楊宇航的斷指站起身來,對哭得梨花帶雨的唐歌雅諷刺的笑著開口“別求了,溫上校連她媽被抓她都不會求,你們兩個又算什麼玩意兒?別太高估你們在溫上校心目中的位置,她的膝蓋怎麼會為你們而彎曲?”
溫離看看楊宇航痛苦的表情,偏過頭又看了看唐歌雅。他們,本就是她連累的。一雙手緊緊的捏著,使得骨骼咯咯作響。但一雙澄明的眼睛裏隻有憤怒後的平靜,嘴巴微微張開,聲音堅定。“我求!”
牙梟冷笑一聲,語氣不滿。“求人的態度是你這樣的嗎?我怎麼沒有看到誠意?你,跪下來求我。”
唐歌雅看著溫離的眼神有祈求,有希翼,還有一抹複雜。溫離也知道她不是為自己求,她是為楊宇航求的。而楊宇航忍住快要昏厥的衝動,看著溫離頻頻搖頭。
溫離麵色平靜,今天她沒有一點優勢,沒有一點勝算,且不說牙梟在人數方麵盛她一籌,就算她僥幸把楊宇航和唐歌雅從他的手裏槍了過來,可逃走的過程她也護不了兩人周全。她不是賭徒,這是兩條人命啊,她賭不起!溫離鬆開拳頭,膝蓋一彎,嘭的一聲跪在地上。
“我,求你!……求你放了他們兩個。”溫離冷著臉,一字一句說得艱難。
“哈哈哈……溫離,你不是不求我的嗎?你媽媽被抓的時候你怎麼不求?難道你媽還不如你這兩個朋友?還是你媽沒有像唐歌雅那樣求你?”牙梟手裏拿著阿木剛剛遞在手上的砍刀,一邊輕輕的用大拇指摩擦著,一邊譏諷著溫離。
“你是不是該遵守諾言放了他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