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血戰月軍(1 / 3)

我幾乎日日出入華徵的營帳,守在營帳口的那幾個士兵早已混得臉熟,見是我隻看了我一眼,然後便做若無其事狀放我進去了。

華徵正坐在案前不知看著什麼。聽見門口響動,隻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又做自己的去了。

反正我日日來,他不讓我來,我也照樣來,臉皮之厚,教他已什麼話也沒有了。

我熟門熟路的拿了放在桌案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這茶不算熱入口剛合適。不由得想誇讚小三子手藝真好,不論我何時來,這茶的溫度都差不多,不太燙,卻也不冷,能掐準時間來換茶也是一種修為,一門不可多得的技藝啊。

這小三子是專門侍候華徵的人,長得白白淨淨的很機靈的模樣。

“天氣真冷。”我緊了緊身上的小襖,轉頭問華徵,“阿徵,你冷不冷?”他不理我,我也不覺得怎麼,本來就沒打算讓他回答。

想了想又道:“今日我去後山射了隻山雞,等會兒燉湯給你喝。”

他掀起眼皮看了我一眼,有點無奈的意思,揉了揉太陽穴道:“過來。”

我狐疑,他叫我過去幹嘛?莫不是嫌我煩要揍我?但還是乖乖放下茶杯走過去,在他身邊站住。

“你可知封將軍營帳在何處?”我點頭,然後他遞給我一封書信狀的東西道:“你將這書信送去他營帳。”

我哦了聲點點頭,伸手接過。

華徵偶爾也會差我送送東西什麼的,這到也不是第一次。我捏著書信出了華徵的營帳,封將軍我是見過的,就是來這軍營第一日見的滿臉胡渣給我們訓話的那個將軍,再後來我也見過他幾次,他也是認得我的。他的營帳離華徵的不遠,走了幾步便到了。

臨進門前遇見那日叫我幫他送水的那人,此人是軍中內侍,大夥兒都叫他孫猴子,專門侍候軍中將領茶水飯食什麼的,他朝我點個頭端著盤子出去了。

守在營帳門口的士兵自然是認識我的,隻問了下我來意便放我進去了。掀開簾子進去,營帳內卻沒人,我將那書信放在桌案上便想往外走,走了幾步,餘光卻瞧見營帳角落布簾之下露著半截衣角。

我瞬間有點緊張,試探著向那個方向走了幾步,我不認為封將軍會無聊的躲在自己營帳的布簾之後。

走了幾步見那邊沒什麼反應,拉滿了手上的弓,盯著那邊,故作鎮定道:“出來。”

見他沒動靜,我又走近幾步,餘光瞧見腳邊的血跡,瞬間一驚,掀開布簾,就見一個高大的身影直直朝我跌過來。我閃身避開,那人便直直躺在地上再不見動靜。

瞧清他的臉,我一瞬間驚在原地,這人正是封淳將軍,此時見他臉色青白,喉頭不住往外冒著血,顯然已經沒了呼吸。我覺得腦子有一瞬間轉不過來,帳外的士兵聽到帳內動靜蜂擁進來,霎時間這營帳就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進門便見我站在已死的封淳屍體前,怎麼看都像是我幹的,我立馬成了眾矢之的。

我暈了一暈,然後便鎮靜下來,聽見自己還算正常的聲音道:“剛剛送茶水進來那人不是孫猴子,快去追他。”當務之急辯解什麼的都是次要,抓住凶手才是正道。

封將軍常年征戰沙場,武藝了得,若是一般人怎可能悄無聲息殺害於他,可見那人武藝之高,且還是封將軍所熟悉之人,不曾設防才叫那人鑽了空子,一招製勝。往日裏那孫猴子見我總是笑嘻嘻的,此時想來,進帳之前遇到的那人分明不是孫猴子,我連他正臉都未曾瞧見。

封將軍遇刺,軍營中霎時間有一陣騷動,我被人用刀劍指著立在人群中,看著有人提刀去追人了才放下心來。說實話雖被這麼多人用刀劍指著,被他們這麼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卻沒半分害怕,許是應了那老話——清者自清,再者我有太多的理由證明自己不是凶手,再者,我也信華徵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