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紅燈一熄,安非陌立馬就站了起來,白未汐剛從手術裏出來,整個人還處於暈眩狀態,看到門口站著的人,驚訝地沒說話。
“出來啦。喏,喝點,提提神。”言致很是及時的出現,“這是你最愛的藍山,”言致對著剛出來的白未汐說道。
“這個給你,雖然你不喜歡咖啡,還是給你帶了一杯卡布基諾。”言致把另一杯給了安非陌。
“小舅,你怎麼老是記錯,都好幾年了,我什麼時候喜歡藍山了。自己喜歡非要別人喜歡。”念念癟癟嘴,不滿道。
安非陌站在一旁,什麼都沒說,霸道地把她手裏的藍山拿過來,把他自己的卡布基諾塞到她手裏。
白未汐怔了怔,什麼都沒說,她生氣的時候從來不會掩飾,他不說話,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而且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
她跟著安非陌上了車,兩個人都沉默不語,車裏的氛圍一時間有些壓抑。
“下次不要做這麼危險的事。”安非陌率先打破了僵局,沉聲道。
“沒關係,我心裏有數,手術準備了好幾天,不能因為我一個人就不做。”白未汐淡淡地回道,語氣平淡如常。
“不行,不準再有下一次。”安非陌聲音瞬間變得嚴厲起來,空氣突然就凝固了。
“憑什麼不行。”白未汐被刺激得瞬間就發毛,像個刺蝟一般,“你憑什麼管我。就憑你是我哥嗎?真可笑,你又不是我親哥,你憑什麼管我。你都有嫂子了,為什麼還要管我?我怎麼樣跟你還有關係嗎?”
說完就摔門而去,完完全全就是一個任性的孩子。安非陌目光停滯,他沒想到念念會一下子發了這麼大脾氣。為什麼呢?因為慕小小嗎?他完全可以解釋啊,為什麼這丫頭問都不問他一句,就這樣斷定,還莫名其妙地發了脾氣。
無奈,他也隻好去停了車,再回家。
“扣,扣,”安非陌敲門,“念念,開門。”
他本意是想解釋,可是敲了好久,念念也不睬他。沒辦法,隻能采取強製措施了。
他去書房拿了備用鑰匙,開門之後,屋子裏撲麵而來的是濃重的酒味,完全掩蓋了原本滿天星的花香。
桌子上放了兩瓶紅酒,一瓶已經見底,他知道她不能喝酒,基本上一杯就倒,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坐在椅子上,不要命地往嘴裏灌。
“別喝了。”安非陌上前就奪下酒杯。
“咦,哥哥,嘻嘻”白未汐早就已經醉的一塌糊塗,“哥哥,我好喜歡你啊。”腦袋裏放空了意識,嘴裏不停地囈語,說著模糊不清的話。
安非陌不費力地把她抱到床上,去洗手間,拿毛巾給她擦臉。水晶燈的暖暖餘暉下,他輕柔地擦著她小臉,因為喝了酒的緣故,白皙的小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紅暈,粉嫩的嘴唇上還留著紅酒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