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裂的唇很是疼痛,她靜靜地看著他就微笑,心中甚是甜蜜,讓暴風雨來得更狂烈一點吧,她的愛,她的心,是受得起折磨的,想要愛,就沒怕過痛。
所有的屈辱,都可以忍受的。
“敢情這籠子舒服著,還笑得出來。”皇上心裏越發的酸澀了。
她冷哼,又閉上眼睛養神,也不跟他說話,本來就渴,再說就更想喝水了。
一個皇上居然這樣做事,真教人看不起,沒本事得到她的心,她不願受潛規則就這樣關著她,她有病才會對他感激來著。
皇上冷聲說:“宋璃,將籠子取下來,放到石頭上去曬曬日頭,鳥可喜歡曬太陽了。”就看她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偏偏,他就要讓她喜歡的宋璃去做。
宋璃他清楚,他貼身侍衛不管對誰,都是淡漠的,讓宋璃去做,讓這個朱糖糖知道什麼才叫做心如刀割。
將她從樹上取下來,他有些無奈地說:“皇上要讓你去曬太陽。”
“嗯。”那一定會熱死她的。
他也不說話了,搬了出去。
糖糖幽幽地看著他,壓低了聲音說:“宋璃,我關在這裏,很難受。”
他咬咬唇,低歎著氣,卻是什麼也沒有說。
沒有叫她求饒就很不錯了,她要心滿意足才是的。
他是心疼她,可是他亦也是下人,皇上的命令,不能不聽。
太陽的光芒,一圈一圈地照下來,曬得她的汗從肌膚裏冒出來。
熱,熱,熱,除了熱還是熱,可又能如何呢?她好想從籠子裏鑽出來,坐在這裏,全身痛得都在叫囂著。
堅持,再堅持,可是一分一秒,都似乎是在停了下來,過得難熬極了。
皇上坐在樹蔭下看著那關在金籠子裏的女人,怎生的這般倔呢,就不能求個饒,就不能抓狂,再說什麼保不準他就不會放了她啊。
她不是很會說很能說的嗎,舌頭給貓咬了不成。
知了在叫個不停,日頭也越來越烈,他心裏仿若有把火在燒著一樣。
那個籠子那個女人,卻是什麼動靜也沒有。
他越發的惱火了,站了起來:“都回去。”
不能站在這裏,多看一下,他心裏就會莫名地多痛一下,索性眼不見為淨,做些什麼事兒,一晃眼的功夫時間就過去了。
帶了人回去,讓阮公公備了一壺清茶獨自飲著,窗外卻沒有半絲的風吹入,越發顯得房裏悶熱至極。
他的眼神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窗紗飄了起來。
阮公公輕聲地說:“皇上,起風了。”嗯,他看得到,卻也是忍不住輕輕地鬆了口氣。
可惜的是,風來得快,但是天際卻也猛然地黑得快,黑沉沉的烏雲襲了來,六月的天氣就是孩子的臉,說下雨就要下雨。
阮公公無比的擔心,卻又不敢再說什麼了。
“阮公公。”他換了很多個姿勢,還是坐立難安。
阮公公應聲:“皇上請吩咐?”
“出去看看是不是快下雨了。”
“是,皇上。”
阮公公知曉皇上事實上是要看什麼。
這天氣風大,還陰黑得快,不用出外麵看也知道要下雨了。
出了去趕緊跑到那籠子裏,看著那還雙後抓著金籠子的糖糖,低聲地說:“快些認個錯,奴才便讓你提你進去。”皇上都心軟了,這小宮女倒還是倔得不得了。
“我沒有錯。”她很大聲地說。
“小祖宗兒,你沒看到要下雨了。”還在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