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疼,真他媽的疼
這是秦毅醒來的時第一反應,感覺身上的骨頭猶如被人拆散了似的。瞅了瞅渾身上下的緊緊裹著的繃帶,自己就像木乃伊似得被裹在其中,真是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聽到傳入耳朵的“叮當”聲,秦毅艱難的扭頭看去,眼前的情況頓時讓他傻眼了,白的足以晃瞎眼的白大褂下,兩瓣很是緊俏的豐滿看的秦毅一陣心慌慌的。而這美好景象的主人,正彎著身背向自己,似乎在配著什麼藥水。
看著如此俏麗的背影,秦毅心髒開始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全身上下唯一能夠動的地方,竟然很是不爭氣的……
“醒了?換藥!”白大褂護士回頭瞧見秦毅那一雙色迷迷的眼睛正對著自己上下打量,臉色一沉,眉頭緊皺,語氣有些不悅的說道。
稍顯尷尬的秦毅訕訕的收回了目光,卻不經意在對方的胸前掃過,準確的應該說是目光落在白大褂領口處露出的淡紫色衣領上,他忽然怔在那裏。
自己明明是帶著特戰小隊和犯罪分子在邊境激戰中受傷,按理說是應該在軍區醫院療傷,可是對方卻內著便裝,而且外麵的白大褂上,別說連軍區醫院的標識沒有,就連地方醫院的標識也沒有,這是什麼情況?
“二哥,你還看!”護士正準備給秦毅換藥,瞥見他正直直的往著自己呼之欲出的山峰看,於是有些嗔怒的喊道。
“二哥?”被對方驚醒過來的秦毅,滿臉詫異驚呼道。
秦毅是獨子,父母更是在自己十歲時亡於一場洪水,何來兄弟姐妹一說!你說現在忽然有人開口叫他二哥,這怎麼能不讓他驚訝。
“呀!這莫不是真的腦袋受到嚴重的創傷了吧?”見此護士秀眉深擰,言語之中不無擔憂的說著,隨即又是滿是抱怨的口氣埋怨著,“早都跟大哥說,讓你們早些收手就是不聽,現在這樣就滿意啦?”
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秦毅再次被護士的話驚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莫名其妙的的變成了人家的二哥不說,結果又還冒出一個大哥來,這他媽的是玩穿越還是鬧那樣啊?
大感莫名其妙的秦毅,扭動著頭部打量了一下身處的房間,入眼之處盡是白色,白色的床單、白色的牆壁,一切的一切都足以證明這裏應該是個醫院。
“這是那裏?”震驚過後的秦毅,終於問出了一個實際性的問題。
可是護士聽聞這句話,神色竟然有些不可思議的樣子看著秦毅,然後忽而又是變作深深的擔憂起來。不過最後對方仍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這是我在清萊工作的私人醫院啊!”
“清萊?”秦毅這次直接蒙掉了,自己在華夏邊境執行任務受傷,怎麼會跑到好幾百公裏外的清萊?秦毅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為了證明自己猜測,趕緊問了一個看似很傻的問題:“我是誰?”
護士像是看怪物一樣在秦毅臉上掃了兩遍,最後才很是無奈的說道:“你是王晨!”
王晨!
秦毅的腦袋轟得炸開了,直接驚得呆傻在那裏,他覺得今天的遭遇,已經一個比一個震驚了,但是絕對沒有聽到“王晨”這兩個字,再更為震驚的事情了。
王晨,這個在邊境製造多起大案要案的王同和犯罪集團三號人物,幾乎已經是刻在了每一個特戰隊員的腦子裏。雖然王晨被列為特戰隊的重點緝捕對象,實則因為每個隊員隻見過他一張墨鏡遮住大半張臉的相片。而在那一晚的緝捕戰中,秦毅才是真正的見到王晨的正臉。
當時邊境戰中秦毅正麵對決王晨時,才發現兩人幾乎如一個模子裏刻出一般。這已經天底下最巧合的事情了,可此時卻被別人當成了王晨,難道還有比這更驚訝的事情嗎?
看著秦毅臉上變換不斷的驚異神色,護士有些憂愁的歎了一口氣後,說道:“二哥你累了,需要多休息休息!”說完之後從身後的托盤中取出一支針管,輕輕的紮在了秦毅的手臂上。
還處於震驚當中的秦毅,根本就來不及阻止對方,隻感覺到手臂上傳來一股針紮的疼痛,好似有一陣液體緩緩的進入了自己身體。
不隻是不是護士的鎮靜劑起了作用,還是由於身受重傷的原因,秦毅隻覺得下眼皮好似已經撐不住上眼皮的重量一般,整個人都開始暈暈沉沉的。
眼前的景象也變得灰蒙蒙的,猶如起了水霧一般。忽然模糊的景象變得扭曲起來,最後如破碎的鏡片裂了開來,下一瞬之後才漸漸變得清晰起來。
還保有一些模糊意識的秦毅,看到一連串的清晰印象出現在了自己眼前……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到底是鎮靜劑藥效已過,還是因為他本身底子好劑量不足,於是秦毅再次漸漸感覺自己的意識清晰起來,一切又回歸於真實當中。
病房中清冷的有些靜怡,空氣中也殘存著濃濃的福爾馬林水的刺鼻味道,好似剛才的那些畫麵都是在虛無中發生一般。秦毅皺了一下眉頭,有些費力的挪動下了頭部,心裏不斷疑惑剛才的那些為什麼就如此的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