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們驚慌失措的模樣。”房內,逍鬱兒放下手中藥品,慢慢的向床鋪走去。
“你……”
“不要緊張,我不是來傷害你的。”雙手製止住預行起身的少女,逍鬱兒輕柔的開口示意讓她躺下。
水眸在少女身上掃視一番,逍鬱兒將目光定格在她腹部已經慘不忍睹的傷口上。
“唔,好深的傷口,難過麒哥哥他們會那麼急迫的為你……”糟糕,自己又說錯話了!發覺少女眼中劃過的異樣神色,逍鬱兒機警的止聲,尷尬的向少女笑了笑。
“唔!衣服陷進傷口內了,這樣很不好處理哎,那個……你一定要忍著哦,我要用匕首將你的衣服割破了……”從桌子上拿起一把鋒利的匕首,逍鬱兒不忍的看著虛弱的少女。
“恩!”少女點了點頭,依舊靜靜的看著女孩,仿佛受傷的並不是自己一般。
“鬱兒,你已經開始為她處理傷口了嗎?”走廊內突然傳來的話語止住了女孩那雙微微顫抖的手,放下匕首,逍鬱兒連忙向門外跑去。
“咦!怎麼了?”
“柔兒姐姐,我……我不敢去觸碰那些傷口,實在是太……太可怕了,竟然……竟然那麼惡心……”
“嗬嗬,猜到你會接受不了那種傷口,所以我又偷偷跑回來了。”向女孩眨了眨眼睛,水柔兒傾身,走了進來。
“你……他!”床鋪上少女突然睜大眼眸,焦急的想坐起身來。
“你別擔心,水哥哥也是一名女孩子。”知道她的焦急之處,逍鬱兒再一次輕柔的讓少女躺下。
“我叫水柔兒。”坐在少女的身邊,水柔兒開始檢查她的傷口。
“我……我叫柳賀葉子。”猶豫片刻,少女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嗬嗬,葉子,葉子,很容易讓人記住的名字。”
“鬱兒,將燭台點燃,放在床邊。”審查少女的傷勢後,水柔兒極為嚴肅的開口。
“噢。”
“那群黑衣人追逐你很久了嗎?”
“……一段時間了。”像是憶起了什麼,少女有些迷茫的回答。
“劍上有毒,傷口感染的很厲害,已經開始腐蝕了,你能夠忍受突然襲來的痛楚嗎?”沒有在敏感的話題上停留,水柔兒將視線再一次放到了傷口上。
“恩!”少女重重的點了點頭。
“啊!柔兒姐姐,你這是幹嘛!”不解的看著少年將匕首放在燭火中烘烤,逍鬱兒驚訝的詢問道。
“消毒。”也可以消除一些疼痛感。
“真的行嗎?”
“葉子,我要開始了,鬱兒,將絲絹塞到葉子的口中。”
“恩,噢。”
“葉子,我會將已經腐蝕的肉……給挖出來。”慢慢的割破粘在傷口上的布料,水柔兒麵不改色的將熾熱的匕首移到少女的腹部。
“啊!”逍鬱兒驚訝的以手掩口,不讓自己尖叫出來。
“恩!”
“鬱兒,托盤,清水,紗布,還有藥水!”快速的將匕首在少女的腹部旋轉一圈,水柔兒從容不迫的拿起已經來到自己麵前的工具。
“唔,好惡心……”將東西丟在一邊,逍鬱兒轉身向門外跑去。
“葉子,忍著,還需要兩刀。”
“唔!”額上聚滿汗水,少女堅強的點點頭。
再一次快速的劃動匕首,水柔兒有些緊張的看著少女臉部的表情。
“我……沒有問題,你繼續。”吐掉口中緊咬的絲絹,少女艱難的開口說話。
“不要說話,會觸動傷口的。”輕輕的在傷口上噴灑著藥水,水柔兒暗暗的歎了口氣。終於成功了。
“……”
“傷口範圍很大,愈合的時間會很長,看來你在兩個月之內,不能下床了。”
“……”搖搖頭,少女以感謝的目光看著她。
“葉子,我隻是覺得你還有可利用之處,所以才會出手救你,所以你最好不要對我懷有什麼感激……”擦拭掉匕首上的鮮血,水柔兒泛著壞壞的笑容,目不轉睛的盯著少女。
“……嗬嗬,唔!”腹部傳來的疼痛令她收聲,少女若有所思的看著少年。
“你是在嘲笑我?原來我的表演這麼失敗啊。”
“……”眨了眨亮眸,少女嘴角多出一份笑容。
“你是想說我是好人……”
“……”少女點了點頭。
“葉子……你好好的休息吧。”將剩餘的藥水與紗布收起,水柔兒轉身向門外走去。
“葉子,記住,在弱肉強食的世界裏,沒有好人與壞人的區分,唯有的……是強者與弱者,勝者……與敗者!”離開之際,水柔兒幽幽的開口,道出一句深奧的話語。
“……”強者與勝者,為何她懂得這個真理呢,難道她有看過我們柳賀家族的《終極奧義》……還是,她悟到了這個真理!假如真是如此,她……真是一個可怕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