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不要,不要離開我”小男孩趴在落地窗前,透過玻璃,一個女人站在陽台上,眼神是空洞的,看不到有一絲的情緒,頭發有寫淩亂,身子微微顫抖,她的拳頭是緊握的,他仿佛聽不到小男孩的呐喊。
媽媽,不要,不要啊!爸爸你快回來吧!小男孩抽泣著,不停的叫喊。
可是他的媽媽沒有理他,他試圖想打開他們之間隔著的那玻璃窗,但不管他如何用力都開不了,沒錯,被他媽媽反鎖了,他立馬站起身,跑去不遠處想搬張桌子來敲碎玻璃,但在他轉身時,陽台上的她慢慢地閉上雙眼,一個傾身,她跳下出了,伴隨著兩聲巨響,是身體撞到樓房的某個建築,再墜落到地上的聲音。
“媽”是撕心裂肺的叫。眼淚劃過臉頰,如斷了線的珍珠項鏈。
他內心的傍徨與恐懼變成了恨,眼神不再有十二歲男孩的天真與單純,仇恨布滿了他的眼眸,更布滿了他的心,他恨他的父親。他更恨搶走他父親的人,是他們,是他們害死了媽媽。
幾天後,在母親的葬禮上,他一張冷冰冰沒有表情的臉,活像一張撲克牌,這幾天,他肯吃,肯睡,但是卻不肯說話,他周身散發出的氣息讓接近他的人一陣惡寒,他的父親嚇到了,冷長峰知道他的打擊太大了,但又想小孩應該會很快忘記的,隻要搬離這裏,他的記憶會消失的,但是他錯了,這件事早已在冷琰心上印下深深的烙印,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一輩子都不能忘記。打理好一切,他們搬家了,搬離了這個曾經充滿快樂,但更多的是哀傷,還有恨,他的母親恨他的父親,因為恨,所以選擇自殺來報複他。
小琰,上車吧!他的父親拉起他的手,他甩開了,他隻是回頭,隻有回頭,一言不發,沒有哭也沒有鬧,他坐上,趴在後座玻璃上依舊盯著房子看,眼中一片陰霾,直到看不到了,他還是保持著這個姿勢。
小琰,走遠了,別看了,已經看不到了,來乖,坐下來好不好。”他隻是瞪了父親一眼,坐回了正常的坐姿。
兩個月後,他的父親終於按耐不住把那個女人娶進家門還帶了一個小女孩,婚禮的那一天,他沒有出過房門,坐在床上,周身散發的氣息冷得讓人不想接近,保姆想要叫他,但是他的氣息讓她不敢靠近,他緊緊的握著拳頭,盯著相片發呆。
晚上——“小琰,出來吃飯吧!”他的父親敲打著房門,在沒有他允許的情況下進來了。
“小琰,可以吃飯了,我叫保姆做了很多你喜歡的菜,快出來吃,我們一家人好久沒一起開開心心地吃飯了,”有點歎息的語氣。
“我沒有家人,我媽媽早死了。”冷琰冷笑,很平淡的語氣,沒有一絲的情緒起伏,又很沙啞,是因為太就沒說話的關係吧!這是他兩個月以來說的第一句話。他父親仿佛在他眼中看到了尖銳的恨意。
“孩子,你終於肯說話了,你肯說話爸爸真的很高興,”情緒有點激動,早已忽略了他說的內容。
“來,我們吃飯去,”他想要試圖拉起他的手,他無視的走開了,他父親原本因為他開口說話,以為他已經漸漸的恢複了,臉上喜悅的笑,又因為他的行為又沉下了臉,他知道他還是沒有原諒他。但他的父親應該萬萬沒有想到他不隻沒有原諒,他早以內心充滿了仇恨,從他眸子中看到的恨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