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我就知道你不是個安生的人。”白發男子陸川冷笑一聲,指著凳子示意狗熊坐下。
狗熊也不含糊,大大咧咧的坐在這個曾經重傷自己的混蛋麵前,沒給他什麼好臉色。
陸川打開一個文件袋,扔在狗熊麵前,冷笑著說道:“自己看看吧。”狗熊隨即拿起這個袋子,裏麵隻有兩張紙,從他們和段啟彥接觸開始,到後麵所有事情,沒有任何一句妄語,甚至連每一個神態都一清二楚。
“既然已經明確了怎麼回事了,還不放人?”狗熊看完之後,把袋子裏的幾張紙憤憤的扔在桌子上。
陸川把桌子上散亂的幾張紙收拾起來,整理整齊後,慢悠悠的對狗熊說道:“你仗著實力幹擾公務,沒有冤枉你吧。”
“扯淡!如果被那幾個混蛋抓走,那豈不是。”狗熊氣的拍案而起,絲毫沒有畏懼眼前這個人曾經一拳把自己打飛出去。不過他的話並沒有說完就被陸川打斷了。
“所有的猜測不過是段啟彥一麵之詞,他們如此做了嗎?”陸川冷笑著看著狗熊,嘴中的猜測兩字格外的重,同時手指重重的敲擊在桌麵上。“倒是你,仗著自己認識點達官顯貴,便以為可以淩駕在律法,淩駕在葉陽城之上了嗎!”
狗熊的嘴微微張著,聽完陸川的一席話,沒有生氣,輕笑著搖搖頭坐在凳子上,鄙夷的眼神絲毫沒有掩飾。“官官相護,我能說什麼?現在我為魚肉,又能如何?反倒是看清了天下公道如何,天藍帝國的公道如何!”
陸川依舊是那幅氣死人不償命的冷淡表情,不屑的輕嘖一聲,“我就是要告訴你這個道理,你可以仗著自己的實力,自己的關係拒捕,我就告訴你,我也同樣可以仗著實力打廢你!這就是公道!”
狗熊絲毫不為所動,依舊是鄙夷的口氣說道:“那葉陽城的官兵就可以仗著自己的官府,為非作歹?”
陸川冷哼一聲,說道:“證據呢?”
狗熊故作出不可思議的表情發出冷笑,學著段啟彥的話回擊道:“天下人皆可為證!”
“是嗎?那葉陽城數十年前,乃至更早,無數維護秩序的官兵在這些武夫的屠刀下為之喪命!有多少人是仗著關係,仗著實力?即便最後有人為他們撐腰,數百條人命能活過來一個嗎?所以才有帝國給予葉陽城官兵在藍彤大賽期間有無上的權利!這便是規則,當它定下的時候,就不可違逆!”
“我隻知,錯或是對,就這麼簡單。”狗熊臉色平靜。
陸川起身背對著狗熊,慢悠悠的說道:“我沒打算說服你什麼,我知道你明天比賽,再過一個時辰你就可以走了。”
狗熊同樣起身,冷著一張臉說道:“我不需要施舍。”
“施舍?”陸川回過頭來,嘴角有著一絲笑容,“事情已經調查清楚,按照你的公道而言,你可以走了,何來施舍?你認為我會看誰的麵子?我的確比較欣賞你們二人,男子漢自當頂天立地。”說完之後,陸川沒有和狗熊再廢話,直接走出屋子,但是當他準備關上屋門的時候,他伸出頭衝狗熊又多說了一句:“對了,報仇隨時歡迎,我是聖階初段,算好了再來。”說完之後,陸川關上屋門,離開了這裏。
狗熊麵色複雜的坐在那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直到有個人過來把他帶回關押他的屋子。
回去之後,那個之前衝著狗熊叫囂的惡霸已經不見了,應該是被帶走了吧,否則老在這裏躺著呻吟也挺煩的。畢竟隻是一拳,沒想到會如此中看不中用。
此時此刻每個人看狗熊的目光也不再一樣了,帶著敬畏,帶著崇拜,角落裏那名老人,手裏的酒瓶早就不翼而飛,若有興趣的看著狗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