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奮臉上看不出悲喜,他望著列祖列宗的牌位,說道:“你知不知道,你這個魯莽的舉動,差點讓我們秦家得罪天下最強的傭兵團!讓我們損失了無數珍貴的物資,尤其是定風珠!我們秦家唯一的希望!你知道多少長老彈劾你嗎?這幫披著羊皮的家夥巴不得我們這一脈徹底退出秦家的舞台,你卻給他們這麼好的機會!知道為父花了多少功夫才擺平這件事嗎?你到現在還認識不到問題的嚴重『性』嗎?”雖然他說的很厲害,但是聲音卻也沒有特別的憤怒。
“嗯,一切都是我的錯。”秦嵐低著頭,麵無表情。
秦奮扭過頭,看著這個倔強的小兒子,歎了口氣,有些事情已經發生了,總要去麵對,他也不願在這時候,給秦嵐過多的懲罰。“一個月,禁足一個月,你可心服?”
“多謝父親。”秦嵐依舊是那副要死不死的模樣,說完之後他還咳了幾聲,他現在可沒什麼鬥氣之類的,體內空『蕩』『蕩』的,加上各種『藥』物的副作用,身體虛弱的很。
“今天晚上,你就在這裏思過吧,明日,我帶你去看白雲鶴。”秦奮猶豫了一下,還是狠了狠心,走出了房間。而屋裏,也隻剩下秦嵐一個人跪在列祖列宗前,沉默不語。
次日,秦奮一大早便來到靈堂中,看著因為跪了一個晚上而搖搖欲墜的秦嵐,悄悄的渡去一些能量,然後喚醒半夢半醒的秦嵐說道:“還有臉睡!罷了,跟我來吧。”
虛弱的秦嵐剛想爬起來,可是卻一個踉蹌摔在地上,跪了一個晚上,腿早就麻透了,這會連路都走不了了。不過他也是硬氣,咬著牙硬是站了起來,隻是那蒼白的臉『色』說明了他此時的身體狀態並不太好。
秦奮瞥了一眼,看到自己兒子的狀態,皺著眉頭問道:“要不還是先休息一些時日,再帶你去找白雲鶴吧。”
“不,我沒事。”秦嵐很不放心白雲鶴,他知道白雲鶴那傻小子說了什麼,肯定是把所有事情全盤托出,把自己撇的幹幹淨淨的。
秦奮猶豫了一下,歎了口氣說道:“你們還真是主仆情深,罷了,跟我來吧。”說完之後,秦奮帶著秦嵐先是出了秦家大門,然後是出了飛雪城。這讓秦嵐很是疑『惑』,不過長時間養成的習慣讓他沒有發問,隻是心裏想著老白肯定是被逐出秦家了,不過自己有的是辦法讓他回來。
不過當秦奮帶著秦嵐走到一個秦家專用的墳地的時候,秦嵐的心已經是提到了嗓子眼,他看著秦奮直直的往裏麵走,他卻站在原地,有些慌張的問道:“父親,為什麼來這裏。”秦嵐的臉『色』因為生病的緣故本來就很蒼白,倒也看不出什麼。但是他慌張的聲音,卻將他的不平靜暴『露』無遺。因為他想到一個可能,一個不敢相信的可能。
秦奮扭頭看了一眼秦嵐,長歎了口氣,幽幽的說道:“帶你去見白雲鶴。”
“他,他,他死了?”秦嵐的聲音有些顫抖,在顫抖中,一絲憤怒油然而生。
秦奮沒有吭聲,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秦嵐的眼皮跳了跳,他本來還幻想著,他可以告訴老白,答應你的事,我做到了。然後興高采烈的告訴他,你看你少爺是多麼命大,去了趟地獄都能完整回來,你這小子還不服服帖帖的聽話。可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你們,處死了,他?”秦嵐的聲音變了,變得如同九幽地獄一般森冷。
秦奮沒有在意兒子的口氣,他當然知道秦嵐得知白雲鶴死了將會是多麼重大的打擊,所以他隻是平靜的搖搖頭,說道:“白雲鶴也是從小在秦家長大,我們又怎麼會忍心呢?他是『自殺』的,至於為什麼,相信你看完這封遺書,一切都會明白。”秦奮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封信,輕輕的遞給了秦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