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店,已經是夜,他進了店裏,順著後門來到了小院裏,掌櫃關上了店門,也回到了小院。
秋風瑟瑟,徐於九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喝著剛泡好的木牙茶,入口醇香,淡淡甜楚,帶著微微的酸溜,倒是有些享受。
“喲,師祖來了,趕緊的,來嚐嚐我剛泡的木牙。”徐於九見到張道三走來,連忙站起身來。
張道三已經恢複了原樣,不過臉上的表情不再是那麼嚴謹,而是有些失落,他緩緩來到石桌前,一屁股坐了下去。
“徐於九,我猜的不錯,那‘天道決’已經被人搶了吧。”張道三率先開了口說道。
“不錯,我也是僥幸撿了一條小命。”徐於九喝著茶,嘴裏滿是苦楚。
“唉,年輕人那,就是不懂得韜光養晦。”張道三無奈地搖了搖頭。
“不瞞你說,我隻不過是被人欺騙利用,才落得如此下場。”徐於九將茶一口飲進,仿佛能帶走所有的痛苦一般。
“怪不得,我想也是,誰會自曝寶物呢,財不外露,不是個傻子都懂。”張道三拿起杯子為自己倒上了茶水。
“正如師祖所想,我現在隻是個落魄之人罷了。”徐於九不禁苦笑道。
“如此說來你已不能修煉?”張道三連忙問道。
“不錯,我已不能修煉。”徐於九回答道。
“也罷,也罷,看來老夫這輩子是無望踏上修道一途了。”張道三更加失落。
“修道一途爾虞我詐,凶險無比,誰都不能保證自己能看到明天的朝陽,為何師祖你還如此向往?”徐於九不禁問道。
“不知你可知曉王蒼劍。”張道三望了望四周小聲的說道。
徐於九大吃一驚,沒想到這老頭子竟然知道如此辛密。
“且跟我來吧。”似乎是徐於九的為人得到了他信任,張道三帶著他走進了前麵的第一間房。
徐於九看了看這間房,於他那間無異,隻是中間擺了個不小的書櫃,張道三關上了前門,將窗門也關好後,才快步來到自己的窗前,將被褥掀開,隻見木床之上有一個不大的黑印點。
張道三輕輕一點,那左邊的高木之上的花瓶默然打開,竟是一顆通體紫色的晶石。
張道三將晶石投入自己的桌地的小灰缸,隻聽哢擦一聲,書櫃反轉,出現一道暗門,直通地下。
“好是精致的機關。”徐於九感歎道。
“快跟上。”張道三連忙下了暗道。
待到徐於九跟上之後,那書櫃便自動的反轉回去,不留痕跡。
暗道內一片漆黑,張道三不知道觸發了什麼,一道道豎立在牆上的火渠草通通亮起,前方一片通明。
過了一個彎角,已經來到了地下室般的密室,有些沉悶。
忽然,張道三拔出了隨身的佩劍,徐於九畢竟是修煉之人,連忙躲閃,不過已經是無用功,那長劍已經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小子,我先驗驗你是不是劍王城徐氏。”張道三不苟言笑。
徐於九手指一疼,已是幾滴鮮血低落,張道三左手一甩,掉入一個有些黑墨的硯台之上,,浮於之上,許久沒有動靜。
徐於九趁間還是看了看四周,身前的一張古木黃桌擺滿了東西,很是寬大,左右牆壁上掛著一些布滿塵灰的劍器和甲具,右邊的木藤箱子,隱隱看的清是青色的,還未等他再看細看左邊,就被張道三一把掐住了脖子。
“好小子,竟然騙到我道三祖師的頭上來了。”張道三臉上已是烏雲密布。
“我徐於九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何苦騙你一個糟老頭子。”徐於九艱難地說道。
張道三有些氣惱,“見我了這暗道,你怕是別想再走出去了。”
徐於九認命了,不再說話,黴運當頭,也罷,父親母親,我來陪你們了。
眨眼間,張道三的利劍襲來。
隻是刹那,那身後的黃木古桌大力的顫動起來。
“怎麼回事?”張道三一把鬆開了徐於九來到桌前觀看。
那桌上的東西一清而空,那淡黃的桌麵竟隱隱有些發亮,有些勢如破竹之勢。一張長圖半浮而起,光芒愈發愈亮,卻在一個零界點形成一個小光圈。
張道三連忙手指按下,卻無濟於事,他一拍腦袋,恍然大悟。
“快,小子,將你的血滴在上麵。”張道三慌忙的說道。
“什麼?”徐於九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張道三拉了過去。
鮮血滴落在光圈之中,慢慢擴散,正好形成一個小紅源泉,一條條細金色的長線開始竄動,如一張廣闊的大地圖,有些菱形的點狀標記開始通竄連貫,一個個亮點閃現,彙聚在一個中心點。
“不會錯了,不會錯了。”張道三激動地說道,身子顫抖著。
“少主,老奴恭候多時了。”張道三跪下了身子。
“這。”徐於九反應不及,這都什麼和什麼啊,自己上一秒就要被殺了,現在就是他的少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