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他的擔心是多餘的,我不會傻到去跟他們起衝突,甚至還要借助他們的力量來完成此次的行動,就這點來說的話,仇仁還會起到更大的作用。
“你說的沒錯,這幫苗人的確有些巫術,但是他們不會隨意出手,隻要你們不主動攻擊。不過葉家的人,並沒有對周圍的人出手,而是請了手下詭術厲害的人看守,周爺為了保存實力,並沒有與他們展開生死決鬥。”那人連忙說道。
“你的意思我明白,這次行動,決不能讓苗人的利益受到任何威脅,如果沒有必要的話,最好是被驚動他們。”我點頭回答道,“不過我想知道這幫人為何不敢出手,周爺明明不是被困了嗎?”
“周爺雖然被困,但這也不是他本意,他們知道,如果把周爺逼急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封印的秘密隻有周爺才知道,所以他們采用軟硬皆施的辦法。如果周爺堅持不住,很有可能被滅口的意思,但我相信葉家人不會著急著出手,而是想辦法從你身上動手。”
這話說的我一點都不明白,我什麼都不知道,為何要向我動手,這不是瞎扯嗎。再說了,這麼長時間以來,我並沒受到任何攻擊,除了這次被葉華知道真實身份外,其餘的人還不知道我的來曆。難道真是因為這次暴露了身份,才會被他們盯上?
“沒錯,你的身份已經被暴露,一旦從你身上得不到秘密,便會利用的身份來威脅周爺,這也是我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所以我想盡一切辦法阻止你的出現,卻知道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索性便跟你說清楚這一切,讓你知道情況的危險性。”
“你的意思我明白,現在我也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多謝前輩的指點。”我抱拳說道,“隻是我還有點不明白,既然你已經把這一切都告訴我,按道理來說,你應該帶著我前往烏梅山,而不是留在此地,你為何要單獨留下來?”
說完,那人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抬頭看向夜空。此時的月光正乍泄而下,周圍的一切都如同一種不可磨滅的手印。我看到了他的側臉,卻看不出他心裏想的是什麼,如果他能帶著我們行動,危險性絕對不會這麼大,而他似乎並沒有離開的意思。
“你應該帶著我們行動,到了烏梅山,再與瞎子會合,我們有瞎子的聯係方式,不需要你在這裏帶消息。”王曄說道。
那人還是沒有很大的想法,安靜的林子中,連蟲鳴聲都已經消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沅江村遭遇三年前的問題,還是因為墳山本身的緣故,似乎沒有任何動物的存在,連樹都已經開始有些進入一種枯萎的狀態,或許這都是因為當年的那場瘟疫而導致,葉家的凶殘,已經徹底的影響到了沅江村的一草一木,如果不能快速的找到破解的對策,恐怕這一切將很難恢複。
“葉家對沅江村的凶狠,想必不用我解釋,我已經答應了周爺,一定要堅守此地,尋找失蹤的村民,如今我還沒能夠做好,當然不能輕易離開。如今有周少爺前往烏梅山,我已經放心,還請周少爺能快速行動,時間急迫。”那人冷冷的說道。
聽到這話的時候,我竟有種被感動的趨向,想不到周王城的手下還有如此忠誠之人。
“既然你是來尋找失蹤的村民,那你可找到線索。我們這次從沙市趕回來,正是為了此事。因為我們已經得知村民並沒有離開,而是被隱藏起來,隻是時間有限,還沒找到線索,希望前輩能給個指點。”王曄抱拳嚴肅的說道。
“哈哈,王姑娘未必也太高看我了,我若是能這麼快找到失蹤的村民,也就不會一直留在村裏沒動靜。”那人無奈的說道,“葉家的鬼法,絕不是一般人能破解,甚至,我已經懷疑失蹤案與封印有一定的聯係,這隻是我的一種猜測,具體情況,還得聽聽瞎子的意思。”
又是瞎子,從他的嘴裏得出的瞎子,竟是知道各種重大事情的要素,如果真有如此的說法,那倒是沒錯。不過情況看上去似乎沒有這麼嚴肅,瞎子要是知道的話,也不會隱藏沙市三年。
我當即否定了他的意思,“瞎子並不知道村民到底藏在何處,否則也不會離開。不過是否與封印有關,還得從周爺嘴裏得知。既然你一心要留下來,我沒沒辦法勸住你,你自己小心,他日見麵,我再行跪拜之禮。”
“周少爺言重了,我這條命本來就是老爺子給的,否則我也不會活到今天。這次沅江村遭遇滅頂之災,我當知恩圖報,赴湯蹈火。一切大任都在周少爺身上,還請周少爺能保重,為民除害。”
突然,一種無形的壓力冒了出來,我真能做到他所說的這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