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耀進房間的時候,金巧巧也隨之睜開了雙眸,卻感到渾身酸痛。
“你醒了?”一個詢問的嗓音,很邪魅,夾雜著歡喜,響在了金巧巧耳旁,讓她格外差異。
側頭,回眸,竟然看到一張放大的臉,是薛逸然,可他為什麼光溜溜的?
“喂,你怎麼在我的房間裏?”
她記得這是她的房間,格局一點未變,這是她的床。
當金巧巧低著頭想要證實她的話時,卻看到自己LUO露的肩膀,白皙嫩滑的肩膀竟然未著衣物,金巧巧預感不好。
緩慢探頭,打開蓋在身上的薄被,腦海瞬間短路。
“啊……唔!”
“你放開我,你這個大色狼,你放開我,你對我做了什麼!”
想要怒吼,卻被薛逸然捂住了嘴巴,金巧巧說出的話含糊不清,卻也能讓人聽得真切。
看著金巧巧如此激動的情緒,薛逸然卻是早已料到,還好他的反應足夠迅速敏捷,若不敢後果不堪設想。
緩緩鬆下手,看著金巧巧暴怒的雙眸“金巧巧,我會負責任的!”
負責人?
“誰需要你負責任!”
吼完了,金巧巧便也想起來了。
她昨夜從皇陵回來,匆匆忙忙的吃了冷飄雪做的糕點,那是一塊心形的糕點,吃完以後她便感到渾身燥熱,房間中的司空星去找冷飄雪要解藥去了,隨後薛逸然卻突然進來了,再隨後他們便……
天哪,他們……她竟然……
“該死的薛逸然,為什麼會是你!”
“為什麼不能使我!”
薛逸然大怒,她就這麼厭惡自己嗎?她寧願是他人也不希望是自己嗎!?
金巧巧閉眼,做著深呼吸,她與薛逸然此時身無片縷,淩亂的床上甚至還有歡愛過後的痕跡!
Shit!
“算了,是你就你吧,不過,你最好和你的飄雪說清楚,可不是我勾引的呢!”
薛逸然冷笑,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冷飄雪什麼事兒了。
薛逸然伸出手,緊緊的扣住金巧巧的肩膀,盡管她在反抗,他仍堅持“這藥是飄雪放得,過後我會找他算賬,但在此之前,我必須和你說清楚,以後,你是我的!”
“嘿,什麼叫我是你的,薛逸然,你也挺好,我不需要你負責!”
金巧巧氣急,雙手叉腰,好在棉被不能順勢喝下,她的春光仍然保留。
薛逸然不解,為什麼不是他的?
他們都已經拜堂成親了,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現在又圓了房,怎麼就不是他的了?
“金巧巧,你可想清楚了我們是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薛逸然,你要記得,當初你已經休了我,我和你除了認識意外別無其他關係,如果說因為作業硬要確立一個關係的話,那麼你隻能和衛臨風一樣,算是一個一夜情的人合作夥伴兒!”
聽著金巧巧的話,薛逸然憤怒不已。
什麼叫做一夜情,這個新鮮詞兒,他不喜歡!
“金巧巧我告訴你,無論你怎樣不認,你都是我的人,我薛逸然的人!”
“星霞尹。”看著星霞尹從麵前走過,忘憂師太主動上前,這段時間她想了好多,金巧巧說的多,冤冤相報何時了,既然金巧巧都釋然了,她還有什麼好放不下的呢,但不過此刻唯一讓她放不下卻還是有的,當然,還是他,星霞尹,
依舊是一襲白衣的星霞尹聽到呼喚,連連回眸,竟然是忘憂。
看著她那張歲月洗禮下而有些桑倉的臉,星霞尹麵無表情“什麼事兒?”
忘憂師太則顯得有些嬌羞,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但想了很久後還是張開了口。
“星霞尹,這麼多年來,你對我……”
忘憂師太的後半句話沒有說出口,但星霞尹已經猜到了個大概。
“那日我對你說,我們的孩子還活著,你難道就不想知道她是誰嗎?”
“想啊,怎麼會不想,可是我擔心……”她不會認我!
“無憂,其實這麼多年來,我也釋然了,就如巧巧所說,早年的根源早就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流逝了,但是一直記掛著的卻怎麼也忘不掉,無憂,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帶著雪兒,我們一起回靈崖山,一家三口,好好的過日子。”
聽著星霞尹的話,突然走過的冷飄雪頓時駐足,什麼,雪兒?一家三口?
師傅這些年交往的人不多,被喚作雪兒的隻有她冷飄雪一人,他剛才說她和無憂是加上他是一家三口,難道?
聽到星霞尹說雪兒是一家三口而好奇的人除了冷飄雪再就是無優勢太了。
聽到他說完,無優勢太麵露困色,他,什麼意思?
星霞尹卻是露出了一個非常和藹的笑容,自認為,過年來這樣的笑根本就不屬於他,但是他今天破例了,因為他覺得,一個人的生活有些孤寂了。
“沒錯,其實飄雪,就是你的女兒,我們的女兒。”
“碰。”
當星霞尹的話音剛落,卻聽到了一個意外之音,兩個人齊齊使出輕功飛出,竟然看到呆愣中的冷飄雪木訥在原地,她,都聽到了!
“胡說,你們胡說!不是的,我不是你們的女兒,我不是!”捂著耳朵,冷飄雪飛速跑開二人麵前,絲毫不顧遺落在地的佩劍。
對她而言,寧願星霞尹是她的師父,也不要是她的父親。
因為星霞尹這個人對待金巧巧的好大大過於她的,突然從師父變成了父親會讓他覺得可笑。
如果她當真是他的女兒的話,為什麼一個做父親的要對一個陌生女孩兒好過親生女兒,並且他當時還是知道的。
“飄雪……”無憂呐喊,回眸,有些好怕的看著星霞尹。
“放心,她隻是一時受不了,原本我也不打算將這件事情吐露出來的,但是無憂,我們畢竟是她的爹娘!”
聽到星霞尹這麼說,無憂是又喜又怕。
喜的是星霞尹終於接納了自己,怕的是擔心冷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