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誰稀罕你的道歉啊。你去哪兒我也管不著,隻是,下次承諾別人之前先想想自己做不做得到。”雲若離裝作毫不在意地說,隻是那語氣略酸。
南辰風笑了:“還說沒有生氣,嗯?”
“你管我生不生氣呢,你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難道今天去雲氏找我就是特地來賠罪的?”論起給人添堵,雲若離要是自認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哈,啊哈,這怎麼可能,你這個自戀又自大的女人,我怎麼會喜歡上你。你不敢把就職宴安排在盛景,就是為那天的事生氣吧,你這樣做,才是喜歡上我了吧?”南辰風銳利地眼神直勾勾地盯著雲若離,反唇相譏。
“少胡說了,我雲若離一個大女人,犯得著為那種小事跟你斤斤計較麼?”某女昧著良心說話說得還挺順溜。
“既然這樣,你就去盛景啊。”某男不動聲色道。
“盛景就盛景,你以為我不敢啊。”雲若離一時口順,等她反應過來時已經能看到南辰風嘴角那絲得逞的笑了。
她居然跳進南辰風的坑了!這個家夥,以後就不能掉以輕心。雲若離恨恨地盯著他。
南辰風看著她的表情,滿意地笑了。他拿起放在桌上的請柬,撕成兩半,離開前不忘對她挑釁:“真是麻煩,還要再印一次。”
雲若離捏著拳頭坐在床沿上,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隻想一拳揍過去。
南辰風嘴角的笑容直到出了雲若離的房間才漸漸淡下去。此刻的他,緊蹙著眉頭,雙眼盯著手中撕成兩半的請柬。
他原本並不在意她要去哪裏舉行就職宴,隻是,看到是天悅的時候,他莫名心裏就不舒服。雲若離可能並不知道,天悅以前是李家掌權,但這一年多來,李家側重房地產,輕視酒店業。葉家已經漸漸吞並了李家的股份,成為天悅的最大股東,同時也把天悅發展得更好,隱隱有與盛景在s市並駕齊驅的趨勢。
他不太清楚,自己此番舉止,是出於公心,為了盛景;還是出於私心,介懷葉家,確切地說,他居然有點介意葉裴。
晚上12:00。
南辰風從書房裏回到房間,雲若離已經安然入睡。
他站在床邊,看著她熟睡的臉龐。心情一下子就平靜下來了。
他今天,因為覺得對她愧疚,所以,破天荒的五點就準時離開了公司,來到她的樓下等她。可是她辦公室的燈一直亮著,他一等就是兩個多鍾。
終於,七點半的時候,燈滅了,可是他等了將近20分鍾,雲若離都沒有下來。他有些慌,也顧不上給她打個電話,直接就上去了。
隻是,沒想到,她居然會把自己當成不懷好意的人,還讓自己見了血。他從8歲後就沒有流過血了。本應該很生氣的自己,卻這樣輕易地原諒了她,還一時衝動帶她去了那個小店,差點把那些不堪的過去展露在她麵前,他的心防什麼時候如此鬆了?
雲若離,讓他越來越不懂自己了,難道,他真的喜歡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