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一一早,許杜鵑草草的吃點昨晚的剩飯,就帶著二叔等一幫山寨的頭頭分頭去拜年。主要就是給曾經為山寨打鬥死去的遺屬及盟友山寨走訪,再就是給一些名望鄉間紳士拜年。
溶化後的雪水浸入地層,人們在路麵上一行走,很快就出現粘腳的泥濘,給來往的行人增加了不少的麻煩與苦惱。然而,這一群特殊行人卻毫不在意腳下的艱難,仍是歡談不斷笑語聲聲。
“俗話說瑞雪豐年,這場大雪可是給今年的收成奠定了基礎,肯定是一個豐收年。”三當家的是省城工人出身,對農業生產方麵不是那麼清楚,隻是按照聽到的一些有關農業方麵的諺語來推測,目的就是想引起像二叔這樣的行家來評論,從而使自己多長些知識。
“去年冬天冰凍利害,潛伏在地下的有害蟲卵都被封殺,再加上這場大雪也給土壤得到改善。如果不出現重大的旱澇災情,今年的年景是相當不錯,確實會有個好收成。可以啊,三當家的也快成了農業行家了。”二叔明知三當家的用意,但他還是很樂意的給他詳細解釋番,最後也免不了調侃這位好學的三當家兄弟一句。
看到自己這幾位頭頭腦腦的情緒不錯,也參與進來笑道:“三當家之前的職業身份是機修工吧?”
“是啊,確切來說是保鉗工。大當家的不會是想讓我改行去修理槍械吧?”三當家的曾經聽許杜鵑有個辦個槍械修理所的想法,便笑著反問道。
“這倒是提醒了我。不過,剛才我是在想如果讓你在農業生產工具方麵動動腦筋,看能不能研究出先進的農業生產用具,以提高生產效率,減少人工勞動力。這二年前線部隊損耗很大。如果按這種兵員補充的需求,到時青壯年勞力真的會接濟不上了。”許杜鵑將自己這段時間在思考的這個問題說了出來,想聽聽大家是有什麼好的設想。
“未雨綢繆,大當家的真有您的,想的夠深遠那。”三當家的聽許杜鵑這麼一說,不由的產生了一份敬意。
“這可真是個嚴重的問題。這才二年時間,征兵三抽一已經終結了,今年如果再征兵,就是要二抽一了。如果時間一長,這兵源從哪來?到時還真的沒人種田了。”二叔有個親戚在兵役局,偶爾也談起過征過兵的事,對情況是比較了解。但他從來沒往這方麵想過,現在被許杜鵑提出來一說,想想還真的是這麼回事,而且很嚴重。
“每每想到這些問題,我就感到深深的不安。我們中國真的經不起內耗了。”說到這,曾經的燕京大學和高才生,許杜鵑的心情不免的有些沉重起來。
“可是這事與我們何幹啊?那是政府的事。”想到當前的現狀,有人憤憤不平的如實說道。
“對了,李強這次進城談判情況如何?”二叔想到今晨回到山寨的張若飛,便隨口問道。
“沒有開始就結束了。”許杜鵑笑道。
“這是什麼狀況?”許杜鵑的話讓大家覺得摸不著頭腦,都朝張若飛盯著看,希望他能夠解釋清楚些。
“這就得問阿飛了。”許杜鵑樂滋滋地將張若飛彙報的情況向大家重說了一遍。說完後,笑著問:“你們如何看待這個結局?”
“阿飛這個臭小子,就是個惹禍的精,膽子也夠大的了。不過我個人認為這一槍打得好!大長了我們的誌氣。哈哈……”二叔聽完介紹後,就疼愛的罵了一聲張若飛,接著就樂得哈哈大笑起來。
“那,豈不是沒談成了?”而三當家的卻關心的問談判的結果如何。
“按李強的分析來看,張子欣似乎非常熱衷恢複李強恢複商會的活動。這說明當局內部在反*這個既定政策上,也有著不同的看法與分歧。就拿我們熊城來說,我們是不是可以這樣來分析:像廖康生和王湘曾這樣的反*強硬派,在人數上不多卻手中操叢著相應的權力,是能呼風喚雨的;而張子欣代表這些人在本質是反*的,這也是由於他們的利益所決定。但在不同時期、不同的階段上,他們會根據自身利益的需求而有所變動反*的態度;最後剩下的小部分是那些無權無勢,但他們還能辨別大勢而明白是非的少數派。這些人就是我能夠團結爭取的對象。”許杜鵑按照自己分析方法,將當前麵對的鬥爭對象逐一進行分類,以便分別應對達到有的放矢。
許杜鵑又習慣性的停頓下來觀察大家的反應。看到大家都在靜靜的聽著,再繼續說下去:“如果程桂方他們強大了,對我們就起著蔽蔭的作用,官方的注意力就不會盯上我們。這也是我們當前需要花大力氣,通過做工作幫助他們恢複縣城在縣城的活動,這點已經證明起到了作用,隻要我們再多做工作,情況是明了的。剩下這部分人,經過我前期的工作,已經表示對我們的同情,不會與我們過不是。以上,就我個人對當前要實現的目標與要點的看法,大家也談談自己的看法與意見,達到相互補充統一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