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花巧笑嫣然,雖然隻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卻別有一種風情在內。不過此時黑劍在手,劍尖黑芒抵在林小虎眉心之上,不斷出聲威脅韓重等人。
“我跟你們說,中了我養的玄陰蛇的毒,不出三天就要死。這可不是嚇唬你們喲。”沈花輕輕用腳尖撥了撥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林小虎,繼續說:“你們快點打開這個籠子,姑娘我要出門啦,不然等會赦生教的人來了就不好了。”
韓重此時倒是平靜下來,他伸手從隊友手中取過千機弩,沈花麵色一寒,開口說:“你想做什麼?我告訴你,你那個什麼東西速度再快,也快不過我的劍芒,你敢動手,這個胖子馬上就死。”
韓重毫不理睬她的威脅,盤腿在地上坐了下來,伸手從手腕上的天機鐲裏摸出一套工具,開始細細修改千機弩上的陣法,一邊改陣法,一邊問:“你和乾無憂什麼關係?”
“乾無憂?”沈花歪著腦袋思考了半天,搖搖頭說:“不認識。我跟你說,你趕緊讓他們打開籠子,不然......”
“呱噪!”韓重一聲怒喝打斷了沈花的話語,繼續說:“大人做事,小孩子應該安靜。我問你,赦生教是什麼?”
沈花被他方才一聲怒喝嚇得手抖了一下,黑色劍芒在林小虎眉心上輕輕劃過,割破一層油皮,再聽到韓重說她是小孩子,頓時不滿意起來:“喂,那個誰?你不比我大多少吧?咱倆差不多高!誰是小孩子?誰是大人?”
韓重懶得抬頭,繼續說:“我是大人,你是孩子,我比你高,沒問題。快說吧,赦生教是什麼?”韓重此時心中確實並不著急,林小虎身中劇毒,然而沈花卻又用劍指他眉心威脅,說明這玄陰蛇的毒要麼要不了命,要麼就是發作時間還早,無論那條,林小虎此時身上的毒並不致命。故而韓重故意拖延時間,又一茬沒一茬的和沈花套話。
沈花冷哼一聲:“為什麼要告訴你?咦?你們不是赦生教雇來抓我的?奇怪了。”
韓重戴上喚火指,召喚出來一條熾熱火焰,慢慢修改千機弩上的陣法,聽到沈花這麼說,心中又有些好奇,嘴上卻說:“自然不是,我們是仙獄辦案人員,和什麼赦生教毫無關係。你這麼怕赦生教,莫非.....”
沈花皺著眉頭,低聲說:“不是赦生教啊?師傅說,最近幾天赦生教動向異常,可能對我不利,怎麼是你們先來了?”
“你師傅是誰?”韓重追問了一句,沈花正在沉思,想也沒想就回到:“我師傅可是一等一的高人,人稱虛空法王,通古曉今,法力高強,力敵千人,算無遺策,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韓重心中一動,這個憊賴說法,正是某人嘴邊常常掛著的話語。手下一停,又想起來當年的一些往事。臉上漸漸露出一點笑容來,抬頭看看沈花說:“原來是他。”
“你認識我師傅?”沈花眼珠一轉,繼續說:“那我們就是熟人了,你把這破籠子打開好不好?”
“不行!”韓重看了一眼沈花,低頭繼續修改千機弩,嘴裏說:“熟人也不行,你傷了我仙獄辦案人員,有罪,不能放你走。”
“喂!”沈花手中劍芒收回來一點,看著韓重說:“要不我把這胖子的毒解了,你放我走?”
“不行。”韓重還沒開口,沈家門外有人接口說了一句,然後一個壯漢帶著一隊人馬魚貫從門外走了進來。九隊隊員們麵色一喜,認出來這是仙獄一隊,帶隊的是一隊統領薩撫遠。
“你們又是誰?!”沈花麵色一沉,手中劍往下微微落下,在林小虎眉心刺了一個小血點出來,一點黑血慢慢從其中滲出,沿著林小虎的額頭流到地上。
“仙獄巡查一隊,我是薩撫遠。”壯漢沉聲說:“你敢傷害仙獄辦案人員?”
沈花踢踢林小虎的頭,笑著說:“怎麼不敢?他又打不過我,落在我手中,當然我可以隨便處理。”
薩撫遠點點頭說:“林小虎技不如人,敗在你手,他自是無話可說,但是仙獄威嚴不容侵犯。你以為有人質在手就能威脅仙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