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很暖,很柔,一縷一縷透過紗窗照射在白紓霖身上,微風夾雜著些許泥土與青草的芳香,沒有濃豔的花朵般刺鼻,很淡雅,樸質。耳邊時不時傳來幾聲小鳥嘰嘰喳喳的聲音,窗外的柳樹枝條一擺一擺的宛若紗巾般在空中飛舞。

白紓霖合上手中的書,緩緩地站了起來,走到窗前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大口的呼吸了一下新鮮的空氣。明天就是禮拜一了,又該去見那群人咯。白紓霖心裏暗暗自語。“今天又是一個好天氣可不能荒廢了”,匆匆的吃過了晚飯就出去散步了。白紓霖緩緩地漫步在池畔旁,手裏拿著一本書,因為他的一個習慣就是如果遇到了個自己非常喜愛的地方,一定會放慢腳步,靜靜地來享受,而好環境配一本好書才叫享受。他輕輕地走在草地上,望著水麵上微微泛起的清波,嘴角不自主的上向上揚了起來。是啊,他就是很享受這種美好的屬於自己一個人的時光。不知過了多久,西邊的夕陽已經慢慢落幕了,彩霞還在給人們展現最後一道風景。該我們可愛的寄托了人們思念之情的玉盤登場了,今天的月亮不是那麼的豐腴,而有一絲盧溝曉月的滋味,很彎,很細,那麼的輕盈俏皮。

白紓霖覺得有些涼了,再最後深情的望一眼月夜美景,眼神流露出的都是不舍與懷念。回到家後,夢裏還在與廣寒宮中的玉兔,嫦娥嬉戲遊玩,就這樣紓霖的一天就在如此美好的睡夢中結束……

第二天白紓霖很不情願的從夢中醒來,可是無耐於第二天要上學。“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白紓霖早上胡亂的說了幾句,塞了幾口早飯就去學校了。

“早啊,紓霖!”在校門口遠遠的就聽見後麵有人在跟他打招呼,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好友莫侖。莫侖有些微胖,但是身高不矮170左右,一臉的富態與喜慶像,因此白紓霖總愛戲稱莫侖為“彌勒佛”,莫侖為人忠厚老實也就不太在意這些。

“早啊,六日過得怎麼樣啊。”白紓霖等他走近身旁,低聲細語的問候了一句,白紓霖一向如此,不喜歡大聲的宣揚,安安靜靜地交談,會讓雙方都感到很舒服的。

“我這六日和朋友出去玩去了,吃的烤肉然後去打的電玩。”莫侖邊走邊整理著自己的衣服。

“哦。”紓霖隨口答應了一聲,看著莫侖吃力的動作有著莫名的喜感。“來我幫你吧,瞧你這麼費勁。”紓霖很快的幫莫侖整理好的衣服,兩個人也就到了班裏。

白紓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整理好書包,看著其他人都在埋頭苦幹的補著作業,自己也不好去打擾他們,自己一個人準備下樓溜達溜達。走在二樓的樓梯口時,正好有一名姑娘經過,看到白紓霖發呆了幾秒鍾,匆忙就跑開了。白紓霖也沒怎麼在乎,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就走了。白紓霖行走在靜寂的操場上,清晨沒有一個人,不過白紓霖喜歡,喜歡這份靜謐與幽靜。他雖沒把那件事放在心裏,不過還是在腦海裏閃現著那副背影,好像有一絲“春日凝妝上翠樓”的感覺。雖然是這麼想,無非就是一麵之緣罷了,大不必放在心上。白紓霖暗自低想。他低頭看了看表,時間也快到了,就回班了。白紓霖在操場上的一舉一動全都被她看在眼裏,她默默地低下頭還想想些什麼,又想去做些什麼,可還是邁出不去這一步。

“誰念西風獨自涼?蕭蕭黃葉閉疏窗,沉思往事立殘陽。”一個上午轉眼就過去了,白紓霖不想吃午飯,就去和語文老師背古詩了,老師卻把他留住了。

“紓霖,我現在有個問題需要解決,你看看怎麼處理才比較正確客觀一些。”白紓霖平常就深得老師同學們的喜愛,平時老師有一些困難也會來尋求他的幫助或者聽聽他的建議。

“您說,有什麼事。”白紓霖很禮貌的回複了一句,坐在了旁邊準備傾聽。

“是這樣,咱們班上禮拜的音樂課上,老師和班長有點糾紛,你也應該看到了的。”老師放下手中的筆皺著眉和白紓霖交談起來。

“那件事我也大概了解,我的看法就是老師和同學雙方都應該是有責任的,不過我認為同學的問題更大一些……”白紓霖不緊不慢的陳述起自己的觀點與看法,他對於這種事情不會以主觀的情感來去判斷與選擇,全部以客觀的角度加以自己的評判,也因此老師們一般有拿捏不定的事情時都會詢問一下白紓霖的想法。有時白紓霖自己都會笑道,“我感覺我現在成了一名言官,時不時還得諫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