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莊幽壓縮空氣往推,一次減速!
轟!二次減速!
轟!三次減速!
……
最終莊幽經過三十多次減速,終於到達了山底。莊幽一看,元素池的能量隻剩了百分之二。
往上一看,這白馬山如此巍峨。莊幽心想,如若是先到了此處往上看了一眼,隻怕剛才自己斷然不敢往下跳了。
白馬山下,隻有一條路,一端往北,前往津平,同時也是上白馬山的路,另一端往南,去往南都。現在也隻能前往南都了,隻盼他們能慢點追上來。
“噠噠噠、噠噠噠!”一陣馬啼聲越來越近……
這麼快!不好!莊幽有些絕望,更覺得有些倒黴。無素池已經沒有能量,隻能步行,而這追兵,又來得如此迅速,難道天意如此。
“幽哥!”
一個熟悉的聲音,一種熟悉的感覺,啊?是冰謠。
莊幽來人從昏暗中顯現出來,那人正是冰謠。冰謠騎了一匹馬,手上又牽了一匹。安和上了馬,莊幽一躍,與冰謠過騎一馬,三人往南遁去,直奔了二十餘裏,才緩了下來……
“你怎麼剛好在這?我還以為死定了呢!”莊幽問。
“那日收到你的書信,說西都府派人拿你,我就讓人一直在西都府打聽,片刻也不曾間斷過。後來西都府發了通緝,說是你私自拓荒,事發之後,又拒捕逃竄。”冰謠說。
“那後來呢?”
“後來啊,我見龍在淵帶了一群人,似乎是要出遠門,我就一路跟著他們。先是到了麻州,後麵又到了津平。那天我見他們在劍閣商議著什麼,沒想到,今天上午就看到了你,隻是他們當時一路追著你,我又追不上……”冰謠頓了頓,接著說,“不過呢,誰讓我那麼聰明,我就在劍閣守著,卻見他們捉住了安和大哥,然後又一路跟著他們,到了白馬山下,然後就在無處躲著。之後就看到了你上山,我想出來提醒你,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想上山去幫你,又怕成為你的累贅,就隻能在山腳下守著。聽到這邊有聲音,騎馬過去,果然是你,哈哈哈……”
“是我就是我,你笑什麼?”
“一是笑你太傻,被人打了個狗吃屎,另一個呢,是笑我太聰明,把你這個狗吃屎給救了出來,嗬嗬!”
“呐,”安和遞過來那把斷劍。
“什麼時候找到的?”莊幽問。
“你們剛剛隻顧著親親我我,我那麼大的動作都看不到。”
“哈哈哈。一把一萬二千銖,這就隻剩六千銖啦!”莊幽接過來劍,笑道,“你的那把呢?”
“命都快沒有了,還管劍做甚!”安和說。
“接下來去哪?”
“先南下,擺脫龍家的人再說吧。”安和說。
三人行了五十多裏,馬匹漸漸三不動了,於是三人下馬休息。
“都三個月不見了,這三個月,我給你寄過去那麼多信,你怎麼不曾回我?”莊幽說。
“你是不是傻,你寄的信都去了西都,而我一直在外麵尋你,哪裏收得到。”
“這…好像也是。”
忽然,冰謠緊緊抱住莊幽,一雙眼眸,依依不舍。
“這是怎麼了?”莊幽說,“我還沒死,你流什麼眼淚。”
莊幽用手指戳了戳冰謠額頭,又做了個鬼臉,“不哭不哭,小呆逼。”
冰謠放開莊幽:“怕是不能再多陪你了!昨日我收到西都的來信,信上說六叔病重,讓我回去。並且我獨自一人在外,家裏人也放心不下。”
莊幽聽罷,長籲了一聲,若不能把龍橫讓自己頂包的事情昭告天下,自己怕是在西都沒有立足之地了,可是龍家勢力龐大,又有政權,如何才能還自己清白。如若還不了自己清白,豈不是與冰謠越走越遠……
莊幽又長籲了一聲,當時逃出西都是還不覺得,隻是想到當眼前這人兒,在短暫的相聚之後,要離自己而去時,就不由自主的想要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