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默白包裏掏出鑰匙,開門進去,扶著她躺下,又去廚房倒了杯水給她喝,等一切弄好後,林笙替默白掖了掖被子,囑咐道:“好好睡,水我放在床旁桌上了,口渴的話就自己起來喝,我先走了。”說完起身準備離開。
手募地被拉住,然後就聽見默白悶悶的聲音從被服下傳來:“別走!林笙。”
林笙停了下來:“默白,好好睡一覺吧。”
默白再次怔住,心裏很是難過,原來你愛的人並不愛你心會比割舍更痛,對他的依賴接著酒勁更加泛濫,她聽見自己的聲音近乎祈求:“別走,好麼?”
林笙輕歎了口氣,在床旁的椅子上坐下,任她拉著自己的手,柔聲哄到:“好了,我不走,你放心睡吧。”
大概是怕他再離開,默白睡得很不安穩,總是再即將睡著的時候睜開眼睛看看他,以確認他是不是真的沒有離開。
林笙隻好躺在她身邊抱住她,聲音透著抹心疼:“默白,我其實很愛很愛你,我不善言表,有些話我一直以為你知道。”
暗夜中略顯低沉的嗓音仿佛羽毛請拂過她的心髒,那一瞬間好像一切都豁然開朗,偎依在林笙清洌的懷抱中,默白覺得從未有過的安心。
第二日,當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滲透進來,折射在被褥上泛起柔和的暈彩,帶著暖意。默白蜷縮在軟軟的被褥中不敢回頭,身後寬闊的胸膛透著股安定人心的堅定,環繞在腰際的胳膊緊緊地將她摟住,溫熱的掌心交叉握著她放置在一旁的手,像是怕她離開一般。
將身體向後靠了靠,與背後的溫暖貼的更近,聽著耳畔熟悉的氣息,默白陷入沉思。
昨夜秦伽打電話給林笙的時候她知道,林笙帶她回來她也知道,那一句讓她動容的話她更是一字不漏的全都聽見了,不但聽見,還滲入心裏。那絲絲漾起的動容一點點瓦解她豎起的冰封。
也許秦伽說的對,既然相愛就應該給彼此一次機會。
想到這,默白唇邊浮上一抹釋懷的笑意,閉上眼睛再次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是已經是中午了,伸手摸了摸身旁,那裏早已沒有了林笙的身影,冰涼冰涼的,默白心裏一陣慌亂,起身來到客廳,沒人。她又找遍了家裏所有的地方,沒人沒人沒人......
默白感覺從未有過的冷,蜷起身體蹲下來,淚水不由自主的大段大段滴落,隱忍的低泣也越來越壓抑不住。
所以當默白看見拎著買好的菜開門而入時,默白才深刻的體會到她到底有多愛他。
林笙開門後看到蹲在地上正淚眼痕痕看著他一臉委屈的默白怔住,忙放下手裏的東西快步走到她身邊將她扶起:“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