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修望著神父的墓碑感歎著。
“好可惜啊,上個星期,和安德烈他們剛到英國的時候,神父還和我說過,要做我們婚禮的證婚人,可惜,這才過了幾天他就……”
簡彩說著說著,又是一陣哽咽。
“沒事,沒事,都過去了。”陸修將簡彩摟進懷裏,一邊順著她的頭發,一邊輕聲的安慰著她。
此時,太陽已經西下,整片陵園都籠罩在一片霞光之中。
神父墓前的三人又默哀一會後,便緩緩走出了陵園,準備回教堂。
陵園門口,一隻停著一輛黑色瑪莎拉蒂四座轎跑車。
這輛車是裏爾在幫派裏的一輛轉車,方才就在送葬的車隊裏,其他車走的時候,它卻停在了這裏,專門等著裏爾。
三人先後上車,陸修和簡彩坐進了後座,裏爾直接做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裏爾給了司機一個眼神後,車子緩緩發動,在夕陽西朝著教堂進發。
剛剛將神父下葬,三人的心情都還沒有緩過來,車裏的氣氛有些冷,誰都沒有說話,開車的司機也是大氣不敢喘一聲,不是的通過後視鏡打量著裏爾的臉色。
轎車駛進偏僻的一條街,司機輕車熟路,直接掠過了瑪麗安教堂的大門,停在了一旁的小巷入口。
三人下車,拐進教堂小門前。
此前這扇小門被陸修一腳踹飛,可是卻被裏爾叫人連夜修好,換上了一麵看上去要高級許多,和周圍斑駁的牆麵很違和的一扇平滑反光的黑色木門。
裏爾打開小門,三人熟練地穿過回廊,來到了暗道入口處,接連朝下走去。
裏爾率先進了安全屋,他回到地下安全屋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進了此刻還被關押著的叛徒查理的房間。
裏爾進門不到三秒的時間,一陣慘叫聲便從房間內傳了出來。
安全屋的牆不同於其他地方的牆,無論是材料還是厚度,都是可以達到軍用水準的。
而各個房間的隔音效果也非常棒,即使在裏麵開了一槍,外麵也不一定能聽到聲音。
查理房間內,一浪接著一浪的慘叫持續不斷的穿透牆壁,透進客廳。
陸修和簡彩聽到慘叫後別沒有裏爾,自顧自的開了一瓶這裏還剩餘的一瓶紅酒,慢慢的品了起來。
十分鍾的時間裏,慘叫聲就沒有停過。
這十分鍾內,慘叫聲雖然還在持續,但是卻緩緩地減弱,到現在,大廳已經聽不到房間裏的聲音了。
陸修放下酒杯,點了一支煙,吞吐起雲霧來。
安全屋雖然在在地下,但是它的通風係統非常發達,甚至比地上一些建築的通風型還要強上不止一籌。
一支煙不知不覺的燃盡,但是房間中卻並沒有很多煙霧,隻有一陣淡淡的煙味。
陸修起身,朝關押查理的房間走去。
簡彩跟在陸修身後,但陸修走到查理房間門前的時候,簡彩皺了皺眉頭,忽然想到了什麼,猶豫再三,還是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