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許正師弟,盡管動手吧,師兄我抗的住。”鐵師兄對著許正朗聲道。
“好!”許正也不矯情,直接動手。他不認為鐵師兄這樣說是因為他自傲,蔑視自己,恰恰相反,那是他性情的真實流露。
身形閃爍,化作一團煙霧,飄渺間就來到鐵師兄身前,隨即右手食指、中指並攏,捏成劍指狀,一招平實的崩雲擊發出。雖然這一招中不含有劍之奧義、生死奧義,但是也非同凡響,輕易可以重傷尋常的攻擊值一層的人。
如果有熟悉侯煙雨五式劍招的人看到許正的出招,一定會驚訝地發現許正有了很大的改變。許正以前施展崩雲擊、裂地擊時,分明就是強行地模仿侯煙雨,雖然很相似,但是模仿終究隻是模仿,總會有別扭生澀的地方。但現在不同,在領悟劍之奧義後,許正將自己的一些對劍的感悟融入了招式之中,使得原本的劍招發生了改變,更加契合他自己,發揮出的威能也遠勝之前。
許正的崩雲擊襲來,可是鐵師兄卻沒有過多的動作,隻是雙手交疊護在胸前,明明隻是站立在那裏,卻給人一種大地般的敦厚結實,牢不可破。
“嘭!”
崩雲擊落下,卻還未近鐵師兄的身,就被一種淺黃~色的光罩抵擋住了。威力不凡的崩雲擊,落在光罩上,竟隻是蕩起了輕微的波浪,而光罩之中的鐵師兄連身形都沒有晃一下,更別談後退或是受傷。反倒是許正,被反震之力逼的連連後退。
“咦?許正師弟的實力好生了得,竟打破大境界的壁障,突破到攻擊值層麵。”看到漾起的波紋,鐵師兄詫異地說道。
“鐵師兄的防禦真夠結實的,這樣都紋絲不動。鐵師兄,注意了,師弟我要加強攻擊力了。”許正對鐵師兄固若金湯的防守嘖嘖稱奇道。
“好,師弟盡管全力施為吧!”鐵師兄聞言眸中的詫異更甚,他沒有想到之前的實力竟然不是許正的全部實力。
接著許正身形再次變換,捏成劍指的雙指上驟然噴薄出淡淡火焰,仿佛有一團火在手指上燃燒一樣,甚是詭異。
“裂地擊!”許正一聲低喝,施展出了威力上遠勝崩雲擊的裂地擊。
手指上如同有鋒芒掠過,所過之處,將空間激蕩起劇烈波動,好似承受不住強橫的擊打,要碎裂一般。
繚繞著淡淡火焰的裂地擊猛然轟擊在鐵師兄的光罩之上,這一次的攻擊力度明顯遠超之前的一擊,竟使得淺黃~色光罩如燒開的水,咕咕沸騰起來,然而還是沒能打破。
對於這樣的結果,許正沒有感到多意外。因為之前的一招將鐵師兄的光罩能承受的極限大致摸索出來了,能承受攻擊值二層初期高手的短時間攻擊,這一次的出招之上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
事實果然和他的猜想大致一樣。知根知底了,許正才好控製接下來攻擊的力度。他不想將鐵師兄打成重傷,也不想將自己所有的實力全部暴露出來。他驗證這些,隻是為了拿捏分寸,給在場的所有人一個假象,那就是他費盡全力也隻能堪堪打破鐵師兄的光罩。隻有這樣,才能更好的實行接下來的計劃。
於是他再次發力,隻見他手指上繚繞的火焰顏色愈來愈深,火焰燎得也越來越旺,外層是可怕的燦黃~色,內層是更瘮人的深紅色,看起來讓人毛骨悚然,心驚膽顫。
那是許正施展出了自己在悟道樓中領悟到的,隻差一點點就正式參悟出火之奧義。火焰在指尖跳躍,將空氣灼燒的“劈劈啪啪”作響。
“喝,裂地擊!”許正再次低喝,發出裂地擊。沒錯,他已經能控製裂地擊,將奧義融入其中了,但也僅僅隻是局限於火之奧義。因為火之奧義還未領悟出,威力不算太大,控製起來更安全,也更簡單些。像劍之奧義,生死奧義,就不行了。他之前也嚐試過,但是融和失敗造成的爆炸就將他輕易炸成重傷,如果不算他及時躲避並架起防護,估計會危及他的性命。
看著那在指尖上跳躍的燦燦火焰,鐵師兄感到一股強烈的危機襲來。他連忙施展出全力,不再留手。隻見那覆蓋在光罩上的淺黃~色變得越來越深,慢慢的,變成了褐~黃色,最後更是變成了黑色。整個過程仿佛是泥土在經曆了無數年的積澱後,悄然發生了改變,由鬆軟的泥土變成了堅硬的礦石。
“轟隆!轟隆!轟隆!”
一連串巨大的爆炸聲響徹在整個決鬥場,離得近的弟子,耳膜都被震得隱隱發疼,有種頭暈眼花的感覺。爆炸掀起的氣浪,刮起了一層塵土,將決鬥場完全籠罩,看不清晰。更是有如蛛網般正交錯的裂縫彌漫在空中。
待到煙塵散去,大家終於看到了裏麵的情況。隻見許正靜立在決鬥場一角,手伏在膝蓋上,喘著粗重的氣,額角,臉頰,不時有汗水滴落下。
決鬥場另一角,則是鐵師兄站立的地方。隻見他嘴角溢出一絲血,低垂的雙手不住的顫抖,仿佛受到重擊一般,而那個防護在他周身的光罩,早已消失。
看現場的情形,貌似是許正技高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