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的,您這久沒看見心月了。理應多關心才是。”我笑道。
“孩子真懂事。今年多大啦?”心月媽笑道。
“27歲,阿姨。”我回答道。
“比我們家心月大三歲,大一點好,大一點顯成熟。”心月媽道。
“就是比我老三歲的意思。”心月衝我眨眼笑道。
“傻孩子,老一點好,老一點知道心疼人。”心月媽道。
“他知道心疼我,還不是我一手調教出來的。”心月笑道。
“這孩子,說話沒大沒小的,從小被慣壞了。”心月媽笑著對我說。
“您哪裏慣過我哪,您這心偏著呢。”心月笑著對她媽說道。
“我哪裏偏心過了?”心月媽道。
“您這心,有一大半在弟弟那裏,幾時沒偏心過?”心月道。
“你那裏知道為人母的難處,盡是瞎胡說。”心月媽道。
“我才不胡說呢,我對您的心,看得比您自己還要清楚。”心月笑道。
“這丫頭真真氣人,孩子別理她。”心月媽對我說道。
“人家都沒入贅,就喊起孩子來,叫得多親熱,隻一條項鏈就把您收買了。”心月笑道。
“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你呢,孩子。”心月媽不理她,對我說道。
“我叫任雨澤,任何的任,下雨的雨,水澤的澤。”我答道。
“雨澤呀,你要對我們家心月好一點,她從小就受了很多苦,特別不容易。”心月媽說著,眼圈泛紅。
“我會的,阿姨。”我很誠懇地答道。
“一會心月爸就要回來了,你們休息一下,我去做飯。”心月媽道。
“阿姨,我幫您做飯吧。”我試著給未來嶽母大人一個好印象。
“不用了,我做粗活做習慣了。”心月媽道。
“阿姨,我經常自己做飯的,我也習慣了。”我笑道。
“那你試著洗菜,切菜。”心月媽很快就適應了自己的角色。
我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認真洗菜切菜過。
“阿姨,這個菜我幫您炒吧,您天天在家做飯,應該休息一下才是。”我笑著對心月媽說。
“那好,小澤,不是阿姨偷懶。阿姨也想見識一下你的手藝,看以後心月嫁給你會不會幸福。”心月媽完全勝任了自己的新角色。
“好的,您休息去吧,剩下的就交給我了。”我答道。
“媽媽,您這麼快就學會使喚雨澤了。”心月走到廚房邊上。
“媽媽就是讓他做一道菜,你還心疼了。你離家這麼久都不知道心疼你媽。”心月媽道。
“我哪裏沒有心疼您,弟弟上學的報名費,好幾次都是我交的呢!我還給我他幾次生活費。”心月道。
“好孩子,媽媽知道你的心。”心月媽道。
在最後一道菜還沒有完成的時候,心月爸回來了。心月爸看了眼前的一切就仿佛明白了。他沒有說任何話,靜靜地等待著開飯。
心月和心月媽都過來幫忙上菜。有酸辣土豆絲,農家小炒肉,花生米,紅燒肉,排骨燉土豆。這是我做的很用心的一桌菜。
心月爸倒了一杯白酒遞給我,這是一隻厚重的大手,手上結滿繭子,看得出是長期從事體力勞動的。心月爸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小夥子,我們碰一個。“心月爸端起酒杯對我說。
“叔叔,幹杯。”我舉杯道。
“小夥子,這世上最開心的事情就是幹完活回家小喝一杯。”心月爸道。
“是的,叔叔。”其實我不怎麼喝白酒。但是沒有辦法,很快就陪著喝完了一杯,我感覺有點上腦。
“爸,雨澤不怎麼喝酒的。”心月勸道。
“男人,哪有不愛喝酒的。”心月爸喝紅了臉,正在心頭上。
“是,叔叔。”我給心月爸倒滿了酒,又給自己倒滿了一杯。
“孩子,別聽這老頭子的,阿姨看得出來,你不太會喝白酒。“心月媽表麵上跟我說話,實際上是說給心月爸聽的。
“酒量,練一練就大了。什麼事情還沒個第一次嗎?”心月爸正喝得高興,說道。
“是的,叔叔說的在理。”我無奈地說道,強顏歡笑。
“孩子,別聽這老頭子的,你做了這麼一大桌子菜,已經很累了。”心月媽道。
“我讓他喝幾杯酒怎麼了,一家之主這點權力都沒有嗎?”心月爸嚷道,很顯然如果不陪他喝高興,他該撒酒瘋了。心月母女也就不好說什麼。
“叔叔,跟您喝酒是一件開心的事情。”我勸道。
“還是這孩子懂事。”心月爸看來比較滿意。
我強撐著喝了3杯白酒,身上越發熱了,頭也暈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