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隻要爺爺先暫時幫我當兩年的掛名主席,等我成年之後再正式接任。”有一篇關於蘇雲芝的報道裏寫的蘇雲芝當年是這樣對蘇老爺子說的。
於是在一片質疑聲中,蘇雲芝真的接手了RT。16歲的少女,昨日還是天真無邪地做著公主夢,轉眼已經被推上RT的帝王寶座,麵對所有來襲的風雨。沒有一個人看好她,她的兩個伯伯也樂得袖手旁觀等她一步步走入泥潭再名正言順地接收RT。
可讓人都跌破眼鏡的是,蘇雲芝居然將一整間RT打理得井井有條。雖然十多年來RT並未有太大的發展,但最起碼可以算得上是穩步前進,讓某些人的得意算盤落了空。直到五年前蘇雲騁提前從以優異的成績從美國的大學畢業歸來,蘇雲芝將RT交給了蘇雲騁之後就去了歐洲,鮮少歸國。
一個16歲就可以掌管一整個公司的女人,絕對不會是泛泛之輩。
要我跟這樣的人打交道,說實話,這心裏還真的有點犯怵。
所以聽見蘇雲騁跟我說晚上一起吃個飯,我登時就緊張起來:“晚、晚上啊,我不知道我有沒有空呢。”蘇雲騁聽出我的緊張,在那頭笑著說:“怎麼,怕了?我還以為方悄悄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呢。”
我在電話這頭盡情地翻著白眼,反正他也看不到:“怎麼可能天不怕地不怕,我等蟻民蘇少您一個小手指就可以讓我生讓我死了。”
蘇雲騁的聲音有點認真:“是嗎?那我要你馬上出現在我的麵前呢?也隻要勾勾小指頭就可以了嗎?”
我心裏一動,嘴上還是說:“這難度恐怕有點大。”
“悄悄,我想你。”蘇雲騁啞著嗓子說。因為最近RT在爭取的銀行那個項目已經進行到最後的緊要關頭,所以蘇雲騁鮮少有多餘的時間,連續幾天都隻跟我在早餐時候匆匆見上一麵。我臉一熱,握著手機的手有些抖:“不是早上才見過嗎?”早上我和林嘉琪下樓打算如往常一般搭地鐵去公司的時候,蘇雲騁已經靠在他那保時捷上等著我,見我下樓,他在晨光裏朝我微笑,刹那間,我覺得天邊那輪熱情的夏日都不如他的笑容光芒耀眼。
林嘉琪雙手抱胸朝我白了一眼,什麼都沒說邁著小碎步朝地鐵站走去了,路過蘇雲騁麵前的時候,蘇雲騁給了她一個笑容。
事後林嘉琪對我說:“原本還有點不相信,但看到那個笑之後我是真心相信蘇雲騁喜歡你了。堂堂蘇少,如果不是真的喜歡你,何必連你的朋友也要討好?”
等林嘉琪走遠了,蘇雲騁才打開車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邀我上車。
早餐是在河邊吃的,蘇雲騁帶了保溫壺來,裝著熱騰騰香噴噴的嫩滑雞絲粥。"昨晚住在老宅,讓家裏的廚師一大早熬的,火候很足。"蘇雲騁跟我解釋。
我看著那個眼熟的保溫瓶,才想起原來我生病那次蘇雲騁帶來的粥不是買的,而是讓家裏的廚師熬的,難怪吃起來覺得美味異常,粥裏的材料也份量十足,當時還以為是有錢能使鬼推磨,蘇大少爺才能買到這麼好的粥呢。
話說回來,原來這家夥那時候就開始對我圖謀不軌了。
我真是大智若愚,大智若愚啊!
蘇雲騁在電話那頭笑著感歎:“是啊,早上才見過,怎麼覺得好像過了很久呢。哎,飛機到了,我去接人,等我電話,晚上見。”
掛了電話,我對著手機屏幕照了照自己的臉:嗯,離番茄的紅度還是有一定的距離的,不過最近熬夜皮膚好像有點差,還是去做個美容吧。
主意已定,我伸手攔出租車。
一輛紅色mini從我麵前慢慢駛過,開車的是嶽靈珊,副駕駛座上,“白秀珠”一雙烏黑的眸子意味深長地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