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若雪說:"哦,是嗎?"說完,她又吐出一個眼圈。
"是的。"朱嘯說:"很多抽煙的女人,大多數矯揉造作,扭扭捏捏的,就像是個懷孕的胖子一般教人惡人,可是你不一樣,你真的跟你手中的香煙,跟吐出的煙絲融為了一體。"
朱嘯說這句話本來就不是要她理解的,朱嘯隻是想說出來而已。
朱嘯想不到她居然真的了解朱嘯的意思,她說:"你是說,不論做什麼事,隻要用心去做,都會產生一種讓人看了感到一種無與倫比的美,對不對?"
朱嘯點頭,因為朱嘯想不到她懂。
她似乎來了點興趣,走到朱嘯的身邊,將煙絲噴在朱嘯的臉上,朱嘯沒有閃躲,因為朱嘯對於煙的執著,比酒來的還要強烈一定。
"走了。"肖若雪的聲音很輕。
朱嘯幾乎沒有聽見,朱嘯又問了一遍:"什麼?"
"走了。"肖若雪說:"難道你以為朱嘯來找你,隻是為了吐煙圈給你看的嗎?"
朱嘯笑笑。
田大千跟柳飛絮已經在客廳裏等朱嘯了,朱嘯知道他們是要在明天的竣工儀式開始之前,作最後的布置。
朱嘯是這麼想的,但朱嘯想錯了。
田大千說:"為了明天不容易被別人看出朱嘯們的意圖,大家分開來走,聽到了嗎?"他隻說了一句關於這個計劃的話,然後就從桌子下麵取出一瓶酒,琥珀色的酒。
這種顏色的酒通常都是好酒。
"為了明天的馬到功成,朱嘯們來幹一杯怎麼樣?"田大千說,這個時候你若去看他,就會發現他再也沒有了那種絕世的英雄氣概,他笑著,臉上的笑容就像是個小孩子,讓人看了覺得很可愛,忍不住都想走上去捏一把。可等到你真的去捏的時候,也許你的脖子都會被他扭斷。
朱嘯是個煙鬼,也是個酒鬼。
朱嘯本來就不準備明天能活著回來,所以有酒喝,朱嘯一定會喝個酩酊大醉,朱嘯喝了很多,他們三個人的酒量雖然跟朱嘯相比差了許多,但是朱嘯還是被他們灌醉了,因為他們三個聯合起來跟朱嘯拚酒。不管在什麼時候,朱嘯都喜歡喝酒的人。
朱嘯隻覺得心裏很熱。朱嘯忽然發現,如果朱嘯們沒有目的,沒有共同的敵人,朱嘯們若是一家人,那該多好。一家人在一起好好地喝一頓酒,這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
浪子,雖然在流浪,雖然漂泊天涯,居無定所,但是浪子的心並不是流浪的,浪子比一個普通人更想有個家。
有個屬於自己的家。
喝完酒之後,朱嘯們就開始吹牛,至於吹的什麼,扯的什麼,朱嘯已經不記得了,因為那時候的腦子已經不是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