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仿佛靜止下來,整個車廂也顯得極為寂靜。
車長此時被人群堵在外麵,完全看不到裏麵發生了什麼,但是她隻聽到人群先是一滯,下一秒,更是熱烈的掌聲如同潮湧一般響了起來。
隨著人群的疏通,她才目瞪口呆的看到那名外籍白人失神的癱坐在地上,口中用外語呢喃著不知什麼東西,而他的伴侶正坐在座位上,臉上充滿了恐懼,似乎是見到了什麼極為恐怖的場麵一般。
而車長將目光轉到陳逸的身上,頓時花容失色,隻見陳逸的手上把玩著一把極為精致的匕首,那把匕首在陳逸的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上下翻飛著,如同一個調皮的小精靈。
“管製刀具!!”
她的心頭忽的閃過這個詞眼,她連忙衝身邊同樣發呆的乘警喊道,“快,快製服歹徒!!”
幾名乘警連忙上去,雜七雜八的就要將陳逸製服,而這時,身邊的那些乘客們紛紛喊道:“錯了,抓錯了,那把刀是那個外國人的。”
經過詳細的調查,車長才後知後覺的明白了事情的經過:就在那名白人男子即將刺到陳逸的時候,陳逸的手竟然如同閃電一般,下一刻,不知怎麼的,那把刀就出現在了陳逸的手上,而那名白人男子握著刀的手空空如也,隻是捶到了陳逸的心口上。
了解了情況之後,那名被辱的年輕女子才緩緩走上前來,聲音洪亮的說道:“車長,我要報案,有人試圖行凶。”
車長麵色為難的看了看周圍那些明顯情緒有些波動的乘客們,這才衝著陳逸轉過頭來,緩緩的說道:“這樣的話,先生,麻煩你跟我們的乘警走一趟吧。”
正在這時,車廂內的廣播響了起來。
“青海站已到,下車的乘客請做好下車的準備!”
……
青海的派出所內,陳逸被帶到了一個小房間內,麵前坐著兩名警察,年紀稍微有點大的那名警察開口問他事情的經過。
陳逸一邊說著,一隻手把玩著口袋裏的手機。
那名警察時不時的打斷他,問了幾個問題,陳逸一聽就知道他們在打什麼主意,無非是想要用這些問題來把他的話題引開。
哼,這種手段,在他眼中連小孩子的過家家都不如。
陳逸說完,那名警察還在本子上寫著,而這時,隔壁的房間傳出來一陣吵鬧的聲音。
“你們就是這麼對待我們美國人的嗎?我要告那小子!不把他的手打斷,這件事沒完!”
陳逸聽出來是那名白人男子的聲音,抄著熟練的英語,還夾雜著幾句髒話。
那名警察給另一人使了個眼色,另一人便打開門,去看隔壁到底發生了什麼。
等到房間裏隻剩下陳逸和他兩個人,那名警察放下筆,看著陳逸說道:“小夥子,說實話,這件事,你沒做錯。”
陳逸挑了挑眉毛,不明白這警察在這時候跟他說這幹嘛。
看到陳逸不以為然的樣子,那名警察歎了口氣說:“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心底都有數。誰也不能說你錯了,要在我看來,小夥子,你幹的不錯。”然後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但是,小夥子啊,你的做法實在是有些過激了。”
“過激?”陳逸反問道。這就算過激了?要知道,他在國外的時候,動不動就是殺人劫貨的事,他隻是奪了那白人的刀,根本就沒怎麼傷到他,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這怎麼和“過激”這兩個字聯係在一起。
那名警察揉了揉眉心處,語重心長的說,:小夥子,這些外國人向來自恃,動不動就把外交放嘴邊,咱們都隻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盡量不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