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爾頓·南格道夫,生於1978年,出生地是東歐。現年28歲,畢業於私立東馬爾頓高等學院,心理學研究生,自由職業者,望在萊特羅姆城謀一個好住處,房價適中,樓層不限,具體事宜請打私人電話200–628。”
在萊特羅姆公園的社區公告欄上貼下了這張租房申請之後,我看到曾經跟我同寢室的大學室友在遠處向我招手。
他的全名是艾米爾·克利夫蘭,跟我同修心理學,身材瘦削,棱骨分明,顴骨突出,給人處事果斷的感覺,一頭微卷的黑色頭發,身穿深棕色及及膝大衣,衣領高高的豎在肩上,這身裝扮以及他180厘米的身高在人群中顯得十分突兀,以至於我一眼就認出了他。
克利夫蘭在我申請研究生學位時他已經帶著犯罪心理學的碩士學位搬出了寢室,這難免讓同寢室的我在同學麵前有些難堪。
即便如此,我還是熱情地向他揮手、打招呼。他迅速穿過過往的人群,走到我麵前,
“好久不見……南格道夫上尉?”他思考了一會,向我開了個玩笑。
“嘿嘿,別這樣,老兄,那是我父輩的事了。”我微笑著回應了他,脫下我的手套,跟他握了個手。
“你在找房子住?”
“是的,我已經畢業了,但是還是想就在這裏繼續學點東西,無奈找不到合適的房子。怎麼?你有什麼能推薦給我的麼?”
“當然!”他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說來聽聽。”看到他的笑容,我也變得興奮起來,心裏想著:這下我的住處有著落了。
“來跟我合租吧!”他突然伸出雙手,搭在我的肩上,滿臉興奮地對我說道。
“哦?聽起來不錯。帶我去看看吧!”氣氛似乎有點尷尬,但是這件事一旦談妥了,就意味著我不用再回北歐那片寒冷又寂寞的土地了,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這位同學口中的“孤僻症患者”會找到怎樣一個安靜清幽適合認真學習的地方了。
我們坐上了計程車,沿途經過了幾條熱鬧的大街,街邊聳立近乎密不透風的黑色磚瓦房。終於,我們在萊特羅姆帝國銀行的對街下車了。
我一路上一直懷疑我這位同窗了兩年的舍友是不是帶錯了路,為什麼計程車會停在首都的中央大街上。
“如果我沒說錯的話,國會在這條街前方左轉150米的地方。”我環顧四周,對街金碧輝煌的私人銀行閃得我兩眼昏花。
“你說對了,謝爾頓。這裏就是目的地。”克利夫蘭雙手插進他那件及膝大衣的口袋,輕蔑的看了看周圍人來人往的街道和絡繹不絕的車輛,“這裏可能有點嘈雜,希望你不會介意。”
“不不不,你絕對走錯了。為什麼一個剛剛畢業的碩士會有錢住的起中央大街的公寓?你肯定是在逗我。”我不斷地搖頭,提醒著自己: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先別說話了,謝爾頓。跟我進入瞧瞧,之後你就明白了。”克利夫蘭走在我前麵,從大衣口袋裏掏出了一串鑰匙,走到了一塊寫著“克利夫蘭偵探事務所”的告示牌邊上的一道門前。我依然保持著質疑的態度,直到他把那串鑰匙插進了216c(門牌號後麵的英文字母表示居住人數)門牌下的鑰匙孔,打開了那道門。
“這簡直難以置信!克利夫蘭先生,我以為你會住在偏僻安靜的郊區,但是這……這…”
“別吃驚了,謝爾頓先生。習慣就好。”克利夫蘭一手撐著門,做出恭迎的姿勢,邀請我進門。
我就這樣被克利夫蘭領進了門,門對著的就是樓梯,樓梯旁有一個房間,整個一樓顯得低矮擁擠。我邁著機械地步伐隨著克利夫蘭上樓。
二樓是這裏的最高樓層,樓梯口的左右各有一間房間,中間隔著狹窄短小的走廊,走廊牆壁上掛著舊式油燈,看上去年代久遠。
這時,樓下傳來了女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