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仰天一聲長嘯,驚起了停落在房簷上的幾隻鸞鳥,五彩的羽毛隨著微風飄落在水麵上,在眼前的池塘中激起一絲漣漪。一個纖細的身影捧著一個碩大的酒壇在狂灌,“真不愧是瓊枝露!好酒!香而不膩,洌而不烈,餘香繞梁,這麼好的東西現在才拿出來,花老頭真是摳門啊!”一旁一隻正在一心一意地啃著魚幹的黑色小貓隻發出“嗚嗚”的聲響來回應同時在一旁喝得忘乎所以,四仰八叉倒在地上的白色燕子。濃鬱的酒香混合著奇異的鮮甜彌漫在這間臨水的小閣中。
看著越發沒有章法的某人肆意邊喝邊灑,以及那兩隻有食兒便是天的“禽獸”,這邊廂的某人再也坐不住了,於是乎,三隻頭上都出現明晃晃的大包。“小白!一起來喝吧!呃。”麵前的那個人隨著這一聲酒嗝的響起,額角上的青筋越來越突出。看著眼前一個身著白衣一頭墨發整齊的束在腦後,而對麵則是披頭散發的一襲黑袍鬆散的穿在身上的兩個麵容一模一樣的女子,真是覺得這兩人不可能是雙胞胎,兩人除了容貌一樣以外,沒有一處相似點,確切的說是差了十萬八千裏。
“玄,能不能先把衣襟合上!”白衣少女扶住了額頭歎了一口氣,餘光瞥向還躺在地上的白色燕子,好不容易按捺的青筋又暴起了。
出於弱小動物對於危險即將來臨的本能,地上的白色物體立刻從地上起身站得標板溜直,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那陣如刀似劍的目光才移開。剛要鬆口氣,白衣少女麵無表情的說道:“霜露今日去南山送點東西吧,你也該鍛煉鍛煉了。”霜露聽後立即昏倒,要知道南山是距離崤山最遠的仙界名山,而且一路上要跨過的雲海也是最多的,看來主人這次是真的要發怒了,罪魁禍首就是那隻正在胡吃海塞的笨貓,和他旁邊的笨蛋玄大人,非得把自己丟到酒缸裏,結果……結果唉,這就是傳說中的一失足成千古恨嗎?白大人請原諒露露吧!(笨蛋露露,不要亂用成語!)
旁邊將頭埋在魚幹中的小黑貓聽後一愣,隨即用爪子擦了擦沾滿魚肉屑的嘴隨即從桌上跳下來一落地便化作一個身著黑袍的翩翩少年,碧色的眸子散發著少年的張揚,和腰間掛的翡翠遙相呼應。剛想嘲笑霜露一番,卻聽見白黑著一張臉露出了惡鬼一般的表情:“玄夜你丫的在用爪子擦嘴,你就別想要那隻爪子了!”
少年似乎不以為意,聳了聳肩:“沒辦法,天蠶絲絹被玄大人拿去換青葉洌了。”剛說完四麵邊刮起了罡風,夾雜著片片落葉,由於氣流極快氣流化作刀子一般,碰到的所有東西都被割開。黑貓玄夜見到此景一把撈起還在原地畫圈的霜露,一邊跳著後退蹲到了閣樓旁邊的一顆柳樹上,霜露本能的張開防禦網,此刻也化作了人形,一身白色的長裙陪襯著玄夜的黑袍對比強烈卻又極其和諧。兩人剛安定,卻又見柳樹上摸出一個小小的嫩綠色亮點,柔柔弱弱的問:“兩位又出來‘避難’嗎?”“嗯,今天白又暴走了。”玄夜已習以為常,卻被懷中的霜露一拳擊中了肚子,看著不斷抽搐的玄夜霜露生氣的道:“要叫白大人,不許直呼其名!”玄夜已經痛得說不出話來,心想:今日躲開了黑發魔女的風刀,一不留心就又中招了,這才叫一失策成千古恨呐(玄:夜兒,會造成語了,好感動。白:他那叫胡說八道,而且露露……幹得好!)
閣樓這邊廂,已經沒有完好的地方可供下腳,從一大堆的瓦礫中撥開泛起的白煙,本以為至少能讓玄從醉酒中清醒過來,結果是玄抱著那隻碩大的酒缸睡著了。後來的後來就是水閣徹底塌掉了。白看著一堆廢墟,心想這下玄肯定會醒了,結果還是一樣玄大人依然酣睡如常。各位看官肯定會問為什麼會有人在廢墟中還能睡著,忘了介紹,喝醉睡著的玄大人和發怒毀掉整間水閣的白大人不是人類,本名曜玄和白依的兩位散仙,身為雙胞胎一個是醫仙另一個則是藥神。由於某種原因保留仙籍,暫時離開仙界一段時間。因為曜玄的一句“崤山上有很多弱小動物,而且山主似乎以鬥法為樂~”換句話說就是崤山上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傷員,這對於工作狂的白依來說無疑是巨大的誘惑,而曜玄的私心則是山主的珍藏桃花釀,以及周遭大大小小的酒仙們,這對於酒狂的曜玄來說同樣是個巨大的吸引力。兩個人帶著各自的貼身侍從——霜露和玄夜來到崤山定居。而剛剛的是每隔幾天就會上演的戲碼,曜玄就像一隻餓狼進了羊圈,開始威逼利誘大小酒仙們交出佳釀,而每一次滿載而歸之後,累了一天的白依就會發現少了點什麼,懷著疑惑的在家中蹲了一天的白依知道真相後,第一次暴走將前堂的千年槐樹削斷了,老槐樹精那是恰好出門找彭祖敘舊,回來時就發現自己的真身被人削斷了,驚異之餘開始嚎啕大哭,老頭哭了一陣發現沒人搭理,罪魁禍首白依正在氣頭上,找不見人影,而那個導致白依成為罪魁禍首的罪魁禍首,喝了泉玉正在睡覺。槐樹精隻好收拾了家底去找山主,全崤山的規矩有事自己解決,解決不了,去找山主但是得出點血,一般也就是把什麼傳家寶啦,內丹啦,法器啦的寶貝當抵押,依照解決程度收取部分或者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