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過身材尚屬小號型的成袁,黑衣人捉住他的肩然後提起,飛身躍起,跳出了落院的高牆,成袁隻是靜靜的呆在男人的懷裏,不動聲色,眼睛連多轉幾下都省了,男人的話根本就威脅不了他,反而覺得這話有些老套。
這個黑衣人真是有夠蠢,要捉人也不捉對人,如果這個人也是殺手,那麼真是侮辱了身為同行的他,不知道如果黑衣人知道成袁在心底罵他蠢,他會不會真氣倒流氣到吐血。
前方有人舉著火把向他們這個方向走來,越來越多火把,越來越多腳步聲,成袁覺得這個刺客吵到了他安靜的冥想之夜,如果他不出現,自己可能會悟出什麼哲理來呢。
“司徒青,看你往哪走!”
黑夜人一點也不怕來人的威脅,又捉著淩月霧跳上牆頭,“南宮付,你們再靠近一步我就把這個小孩殺掉,淩落宮可以殘忍我們也可以殘忍!”
淩落宮為首的白衣男子不由的皺了下眉,怎麼會有孩子在這裏,宮主的孩子不都在正廳裏與宮主在吃團圓飯,賞月麼。
“無恥小人,你以為在外麵隨隨便便捉個小孩就能應付了事,連小孩都利用真是丟你們司徒家的臉。”
“小鬼,說,你是不是淩霜若的兒子!”
黑衣人用手掐著淩月霧的脖子,他隻覺得快喘不過氣,小孩的脖子怎麼抵得了他這麼大力的掐,青黑色的圈印在白皙的脖子上留了下來。
“說話!難道你是個啞巴?”
黑衣人終於意識到這孩子為何一直都很平靜也沒見他反抗尖叫,他捉的到底是什麼人,這平凡的衣服也不像是淩霜若的孩子,他捉了個下人的兒子,人倒黴,他倒黴,怎麼就倒黴到這個份上。
淩月霧淡淡的白了黑衣人一眼,其實他覺得自己快昏過去才會在像翻白眼,他不掙紮,不吵不鬧,看到下麵的白衣人有點心慌,這孩子哪來的。
氣息越來越弱,黑衣人鬆開掐著他脖子的手轉而捉著他的細小肩膀,既然不是淩霜若的兒子那就不殺了,省得在他手上又多一條人命。
隻是,這孩子也太冷靜了吧。
“你這卑鄙的司徒青,知道擅自闖淩落宮是什麼下場嗎?”
“哼,我管是什麼下場,我隻是來找淩霜若報複,他殺了我哥哥,你說我能不恨他,我能不闖這裏?”
淩月霧可以感覺到黑衣男人的氣憤,他上下起伏的胸膛就證明了這一點,怒火胸中燒,汗顏,怎麼會扯上小事不理的他,真煩,月亮還在頭頂似乎在笑自己的弱小。
此時的淩月霧恢複正常呼吸,而黑衣男人也從牆上跳到地上,打算與白衣人正麵交鋒。
“放下你手中的孩子!拿別人孩子做要挾不是你司徒青會做的事吧!”
白衣人的視線在淩月霧身上停留了下,看衣著像是下人,可是那股冷靜的氣勢讓他想到一個人,淩霜若。
“哼,事到如今我還會在乎江湖道義,別忘了殺了我哥哥的人是淩霜若!除非他出來,否則這孩子就活活掐死在你們麵前。”
作勢又把手入在淩月霧的脖子上,誰也沒有看到小男孩的眼裏閃過一抹寒光,怎麼可能會讓人掐他第二次,別忘了他可是殺過無數人的殺手,不過男人似乎沒有要殺他的意思。
悄悄的把手伸入衣服內,鋒利的短刀他可是隨時帶在身邊,以前是槍現在是刀,變換了時空,武器也得變換,習慣也許是件好事。
男人的狠話自然沒讓在場的人沸騰,怕是他們早就看多了殘忍的殺戮,淩月霧自是冷眼看這一切,也尋找時機下手脫離男人的掌控。
白衣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你哥哥是誰殺的都搞不清楚,在這裏胡亂囔囔,我們淩宮主是你說殺就殺,說見就見的嗎?”
話剛落音周邊的樹葉就開始嘩啦啦的作響,伴著這強烈的風氣一聲淡淡的冷音從遠處傳來,白色的身影從天而降。
“誰要殺我。”
淡淡的薄荷香氣飄散在空氣中,淩月霧聞到了,白衣飄起,輕若飛紗,長發隨微風舞動,美麗而妖豔的臉呈現在人們的眼前,邪笑從他微薄的唇邊溢出,媚意橫生,這就是淩落宮的宮主淩霜若。
“你就是淩霜若?”
黑衣人以顫抖的聲音問著這個邪魅如妖孽般的淩霜若,抓著淩月霧的手力量也減小了不少,隻是眼前這麼多人應該會有人幫自己吧。
“正是。”
“那好,今天我就來要你的狗命。”
“司徒青既然宮主也過來你手上的孩子可以放了。”白衣人還是比較有同情心,成袁心想,看來還得靜觀其變,淡然的眼神又再次觀察著周圍的風吹草動。
淩霜若隻是掃視了黑衣人手上的小男孩,無動於衷。
“哼,我為什麼要放了他。”手上的力又加重了點,不過似乎他的手在顫抖,淩霜若帶來寒氣太強,陰沉之氣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