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現身,到底看夠了沒有?”
“將軍,你怎麼——”秦馨還想撒嬌,但在看到不知何時出現在窗前鬼魅般的人影時,立即嚇得癱倒在地。秦馨渾身抖顫,背上沁出一層冷汗,而那雲兒早在見到來人一張鬼臉時就已暈厥過去。
這到底是人是鬼?
“哈哈哈,莫惱,莫惱。她不是說你受了重傷嗎?一點也看不出來呀!”黑夜的虛空中現出一道人形,他似乎並不畏懼耶律斜軫,言語甚是輕鬆。
“哼!”
可是回答他的隻有一聲冷哼,來人也不在意,隻見他輕輕一躍,便跳進內室,耶律斜軫也不攔阻,隻是站在一旁怒氣騰騰瞪著他。他也不理會,自顧走到桌子旁,撿起一顆葡萄捏在手裏把玩,而耶律斜軫竟少有的沒有斥責,自己也走到桌旁坐下。
以將軍的性子,從沒有人敢在沒有通傳的情況下私自闖進打擾,秦馨察言觀色,見耶律斜軫對他並無防備,也沒有發怒的征兆,恐怕這位可能還是將軍重要的客人,而他臉上也隻是覆著一張猙獰的鬼麵而已,她也就不再害怕。
這麼想著,她便站起身,整理一下衣服,嫋嫋婷婷走到耶律斜軫身旁,作出一副最為端莊大方的模樣道:“將軍,這位是您的客人嗎?”
“客人?”耶律斜軫不看她,眼光卻落在來人身上,語氣中透著鄙夷。
“哈哈,看來我的傷藥很管用啊!”來人不以為意,隻是哈哈一笑,耶律斜軫麵色更加沉鬱,一對藍眸死死盯著來人,似是想在他身上看出什麼。
“瞧你中氣十足,看來傷已經全好了,都能……”男子故意瞟一眼床上玉體橫陳的美妾,眨眨眼,眼底閃過促狹。
“你到底來做什麼?”耶律斜軫不耐地打斷他,暗暗握緊拳頭,藍眸冰冷,眼底閃過複雜的神情。
秦馨被冷落在一旁,她對眼前的情況有些摸不著頭腦,將軍和這個男子是相識,但從他們的語氣中她卻判斷不出他們究竟是何關係,這樣她要如何招呼?還有這個人為何要帶著這樣一張鬼麵?
“將軍——”她還想說什麼,但剛一出聲,就被耶律斜軫打斷。
“滾!”冷冰冰的話語自耶律斜軫嘴裏吐出,秦馨嬌軀一震,不敢相信剛才還對自己甜言蜜語的男人為何突然變了臉色。
“嘖嘖嘖,你怎麼還是這麼不懂得憐香惜玉啊?有這麼個小美人在身旁,不好好疼愛,怎麼讓人家滾呢?”男子搖搖頭,狀似不讚同地笑道,他看著站在一邊不知所措的秦馨,忽然站了起來,幾步走到她身旁,飽含研究的目光赤,裸裸落在秦馨身上。
如此近距離地看到那張鬼麵,秦馨不由又駭了一跳,她又見這男子緊盯著自己瞧,心裏有些忐忑,又有些高興,忐忑的是不知道他意欲何為,高興的是,他目光如此熾烈,難不成是被自己美貌吸引?
她一向對自己相貌十分自信,將軍不就是因為看了自己跳的一段舞蹈而被她迷住?
“原來如此!”男子仔細看了良久,忽地咧嘴一笑,目光中含著一絲了然。他看著有些煩躁的耶律斜軫,手一翻,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變出一朵薔薇,湊到鼻尖嗅了嗅,耶律斜軫見狀,臉色登時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