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美去哪玩了?”大伯丟下報紙,問她。

“就……就在附近逛了逛。”流美看著自己的腳尖。

“農村是不是很無聊,沒有城裏好?”權突然插了話進來。

“沒有啦,朋友挺多的。”她趕緊辯解。

“你看你,說什麼呢。把流美弄得多不好意思。”大伯母在一旁輕輕拍了下權的頭。

“媽!我不小了耶。”權抗議。

菜齊了,飯也上來了,大家吃起了中飯。

流美有點忐忑不安,吃的真是食不知味,她把生薑吃到了嘴裏,一陣辣味嗆得她不停咳嗽。

好不容易她將飯扒拉了幹淨。

大家準備睡午覺了。

“哥哥。”流美思想博鬥了半天,還是決定叫權,她表情很嚴肅。

“怎麼了?今天吃飯心不在焉的,生薑也吃得很歡麼。”權拿她開心。心想這小鬼今天有點不正常。

“你過來。”她拉著他的衣角。

流美將權帶到現在沒有人的廚房,權很不解,不耐煩起來,“小姐,你還能正常點啊,我很想睡午覺耶!”

“我……遇到奇怪的東西了……”她說話有點支支吾吾。

“什麼?”他有點慍怒,“孫流美小朋友,話不要說一半還好啊?”

“之前我看到我同學被奇怪的東西附身……然後我遇到他被兩個高年級的欺負,我就幫他叫了警察……但是他身上的東西冒出來,想對我……”

“你同學誰啊?”他打斷,想盡可能快速切入主題。

“許誠元。”

“什麼許……”誠元兩字沒脫口,他差點暴跳如雷,“姓孫的,你最好別告訴我是我們這最有錢的許家的兒子!”

“是……那個最有錢那家的許誠元……”她不敢看他,心很虛。

“孫流美!”他大吼,隨即想到長輩在睡覺,捂嘴,小了分貝,“你這麼大了,怎麼還像小孩子!劉小君沒有告訴你不能跟那小子接觸麼?!”

“她有,但是他被兩個高年級的學生欺負……”她總不能見危不救,老師沒教呀。

“你老師沒有告訴你遇到壞人要告訴警察麼?”他失了耐心。

“告訴了。但是是從警所出來,他身上的東西才冒出來了的……”

“孫流美,你不要命了!你沒有事幹嗎要招惹他!奶奶不是叫你少跟姓許的一家接觸麼?”他提醒自己盡量小分貝將這話吼出來。

“我沒有和他接觸……隻是幫他報了警……”她越說越小聲。

“你電話費不要錢?”他被她打敗。

“110免費。”她小聲提醒。

“電費不要錢?”他再崛起。

“……”隨著她的沉寂,兄妹倆好一會沒說話。

“丫頭,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會害了你自己。”權突然說。

“我,我知道。”

“什麼,你知道!”他控製不住情緒了,“你招惹什麼不好,招惹他?他家那麼有錢,找了多少和尚道士都沒有把身上東西弄掉,你不用大腦想的啊!”

“我……”她更心虛了。她知道這完全是她自己的錯,但是她就是抑製不住她那股對許誠元的好奇,有句話叫好奇心殺死貓。從橋上見到他的那刻,她就深深被其吸引,對方有好多的迷,她好想把他弄清楚,就跟鑽研閱讀理解一樣。

“你需要辟邪!”他打斷她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