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好氣的將外套扔給他,抬眼看向車外,當看到t市政府的牌匾後,徹底傻眼了?!不是在b市參加楚天澤的婚禮嗎?怎麼睡一小覺就回老家了?難道說老家的政府在b市也有辦公點……
“張五可,咱兩談談!”白鶴軒很少連名帶姓的稱呼我,看他一臉嚴肅,我也一時壓下心中的疑惑,坐直身板看向他,“談什麼?”
“你覺得三年前,我對你如何?”
“挺好!”
“我一直認為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愛,不是用嘴說出來的,而是以實際行動來表達。所以,我才不顧老師的阻攔,毅然決然的轉到你們學校,甚至舍棄朋友的器重,出來自己創業,唯一的想法隻是時時刻刻守在你的身旁。我不善言辭,看見你傷心難過,幹著急不會哄。我知道自己脾氣不好,但為你了,我願意改;我也知道自己沒有姓楚的顯赫的家世,但是我堅信憑自己的能力,讓你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還是可以的。發生了那麼多事,說不在意那是扯淡,可相比較失去你,又覺得這都不算事兒了,因為隻要跟你在一起,一切對我來說都不重要。可是你呢,你又怎樣對我的?睡醒一覺,人不見了,一轉眼竟是三年,那一晚是什麼意思?對我的憐憫與賞賜嗎……”
“不要再說了!”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愧疚與自責排山倒海般的撲麵而來,早已在眼眶裏打轉的淚水,在我低下頭的一刹那便奪眶而出了,“對不起……一切都是我錯……真的對不起!”我不住的道歉,心痛的不能呼吸。
“對不起?!我他媽傾盡所有的對你,就換來你一句對不起?!”他大聲質問,情緒也十分的激動。
“那你想讓我怎樣?”我抬頭看向他,淚水卻抑製不住的往下流。
他微怔,卻又倔強的將臉轉開,自嘲道:“我能讓你怎麼樣?我有什麼資格讓你怎樣?一直以來不都是被你牽著鼻子走麼!”
“你別這麼說了行嗎?”我哭著哀求道,“你說,我該怎麼做,你心裏會好受些。”
“心裏好受?!我還有心啊,不早在三年前被你踩得一文不值了嗎!”
“你別這樣了!說吧,到底要我怎樣,難道要把命給你嗎?”
“那就把命給我吧!”
“哎?!”我愕然,這話不知該怎麼接了。
白鶴軒則是目不轉睛的盯著我,沒有一點兒開玩笑的意思,而是一本正經的問:“你還記得臨走的時候,跟我許下的承諾麼?”
我茫然,一時想不起來了,他眼裏閃過失望,拿出手機點了幾下,直接舉到我麵前,隻見上麵寫道:給彼此三年的時間好麼?若三年過後,你還願意娶,我就嫁!
我盯著手機屏幕,心情極為複雜,“可是你已經有女朋友了。”
“與她無關,我就問你,還算不算數?”
“婚姻不是兒戲……”
“甭跟我講大道理,你就說行不行吧!”
我沉默不語,感覺他此時太意氣用事。似乎是等得不耐煩了,白鶴軒冷笑道:“行了!行了!甭為難了,知道你說的都是屁話,逗人玩呢,也就我傻逼似的還當真了……”
“我願意!”
“什麼?”
我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的望著他,“若是你想通過這種方式來祭奠自己的愛情,那我願意!”
“好,那下車吧!”
“哎?!”
“你不是願意麼,那就今天先把結婚證領了!”
我瞪大眼睛,對上白鶴軒的麵無表情,一時又反應不過來了。結果,就在這種蒙圈兒的狀態下,我被他帶進了市政府旁邊的民政局。又是填表格,又是照相的一通忙活,期間的我一直處於盲從的狀態,也忘了問他,怎麼知道我帶著戶口本呢?這還是為了開證明,老媽特意塞進我包裏的,說怕證件不全白跑一趟,結果沒想到在這兒用上了。
直到從民政局出來,看著白鶴軒手中的兩個小紅本,我還操心的囑咐道:“你要是想解除婚姻關係,得提前告訴我,要不我不好請假。”
“開什麼玩笑呢,你現在終於是我白鶴軒的合法妻子了,知道我等這一天等得多不易麼?!”
“可你女朋友怎麼辦?”
“白癡啊!那是謝偉的女朋友,難道你沒看出來?”
“啊?!”腦子裏電光石火般閃過一幕幕,終於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你丫的敢騙我!”
“就你那車軸腦袋不使點手段能行!”
“你這可惡的家夥真是討打……啊!快放我下來……”
“嗬嗬……不放……這輩子甭想讓我在放手了!走嘍……回家入洞房去嘍!”
大庭廣眾之下如此忘形的喊叫,我羞臊的漲紅了臉,如同鴕鳥般紮進了白鶴軒懷裏,相較於他的愉悅,我則在心中無限哀歎:沒想到自己的婚姻生活,竟如此草率的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