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說千呼萬喚,但也算是頗費時日,我的小書《心歸何處》終於可以付梓出版了,我長長出了一口氣,總算了卻一份心願。這是一本設想多年,至今才兌現承諾的小書,這是一本兒時就夢想成真,到如今才得以實現文學理想的小書,因為這是一本完全由自己創作,用一句俗話,是完全擁有自主知識產權的小書。雖然文字粗糙,但是我的“真跡”;雖然文風簡陋,但出於真情實感;雖然篇幅短小,但是我人生和心靈發展的印記。我高興!我樂見其成!
這本小書,雖然隻有近四十篇文章,但時間的跨度卻很長,在我的生命長河裏占據了相當長的時間,就如文學在我的生命裏占有十分重要的位置一樣。從小時候愛聽大鼓書、愛看皮影戲開始,到愛看《三國演義》、《水滸傳》、《西遊記》、《紅樓夢》,我與文學這一輩子都結下了不解之緣。在高中時的作文中,已經看出了我喜愛文學的影子。這裏要特別感謝一個人,那就是我的恩師凃白玉先生,是他把我引進文學的神聖之門,還清晰記得,在潢河高中對麵的河灘上,凃老師帶領我們幾個偏愛文學的同學,談人生,說理想,更多的是談文學,談文學對人的教化和影響。記得我在高中創作過一個劇本,名叫《愛國糧》,那是我在不懂任何戲劇創作常識的基礎上創作的,對人物命運、戲劇衝突、情節設計、人物性格等概念知之甚少,或者說壓根就不知道,但我還是把它寫成了。這之後寫過詩歌、短篇小說、故事等等,留下記憶的不多,隻記得寫了一篇抒情長詩叫《放歌金剛台》,送給當時縣文館的詩人葉照青先生,他說寫得不錯,但時過境遷,現在連一個紙片都找不到了。那時的文學刊物很少,寫了很多東西,也找不到出處,隻能是供幾個朋友評點和自我欣賞罷了。即使不能發表,沒有出處,我也樂此不疲,經常地想,經常地寫,一直堅持到上大學。上大學第二年的1979年,我貿然給《河南日報》寄出了詩話《語不驚人死不休》,在不知道《河南日報》門向何開,任何編輯記者都不認識的情況下,《河南日報》的王懷讓老師把我這篇不足千字的小文章登在了《河南日報》上。首先看到文章的是我的同學,看到我寫的文章變成鉛字印在了省委的機關大報上,那份激動,不亞於我考上大學。也就是因此,已經作古的王懷讓老師成了我終生的老師,我過去崇敬他、懷念他,將來也永遠崇敬他、懷念他。第二篇公開發表的是1979年鄭州《百花園》雜誌刊登我的散文《簪子河邊》。這是一篇真正意義上的散文。這之前在一些報刊上發表了一些小詩,隻有火柴盒那麼大。《簪子河邊》的發表,要特別感謝當時的《百花園》雜誌主編餘敏老師,他在文學寫作上也給了我許多忠告,至今有許多觀點還在影響我。按理說,大學時代就奠定了較好的文學基礎,應該有所作為,但我自己沒抓住,之後在行政機關一幹就是多年,仕途上沒有什麼進展,文學寫作上也沒有什麼進步,想想三十多年來,虛度了不少光陰。後來,也斷斷續續給一些雜誌寫幾篇卷首語,給報紙寫幾篇遊記,給電台寫幾篇評論文章,還創作過電視劇、電視專題片等。總的看,耕耘不勤,成色不好,進步不大,收獲不多。隻到近幾年,才重新拾起筆來,寫一點生活中的真實,寫一點自己的實際感受。雖然也還是粗陋淺顯,但開始“用心”創作了。對此,我自己略感滿意。我給自己定下誓言,人生的旅途對我這個中年將盡、即將步入老年的人來說,切不可再虛度光陰了,在文學創作上多投入是人生正道,每兩三年,都應結一個小果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