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啟稟將軍,皇帝來了。”一個下人跑了進來。
“什麼?!”鄭江猛的站了起來。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正愁著怎麼找他呢,他竟然自投羅網自己送進來。
“知道了,請皇帝進來吧。”
鄭芷對旁邊的副將使了眼神,讓他退到一邊。
不多會五十名弓箭手,布置完畢,等待皇帝的到來。
“臣等參加皇上。”鄭江從座位之中走了下來,對著皇帝畢恭畢敬施了一禮。
“愛卿快快請起。”
鄭江將皇帝請到座位之上,悄悄的對兩邊的人使了眼色。
一瞬間,弓箭手將箭搭在弦上。
“鄭將軍,不知為何大街之上亂哄哄的?”
“……”鄭江賠笑道:“金陵城混進一批楚地的奸細,臣在捉拿楚地的叛賊。”
“是嗎?!”殷秀猛的拍了桌子,站了起來,直視他的眼睛怒氣衝衝的說道:“我看你是想黃袍加身吧。”
鄭江咬著牙,舉起手。
突然,脖子上一陣冰涼。
他慢慢回過頭,看到一個太監拿著一把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之上。
“快放開將軍!”副將在旁邊大喊著。
“刷!”
“刷!”
“刷!”
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五十多名弓箭手還有一百多名武士將皇帝團團圍住。
白露低著頭,一個躍步衝向那位將軍。
副將大吃一驚,趕緊往後退了兩步、
此人常年在疆場上廝殺,躲過了白露第一波的攻擊。
他心中大喜,想要抽出放在腰間的寶劍。
“噗!”
不知什麼時候白露突然衝到他身後,利刃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
圓滾滾的人頭從脖子之上掉了下來。
“你找死……”趙將軍素日和這位副將關係最好,一見昔日的戰友死在這個女人的刀下,拔出寶劍,想要衝過來。
“後退!”陳磊帶著鄭江走到了最前麵:“刀劍無情!別砍刀你的主子。”
看到鄭江在他們的眼中,他們瞬間軟了下來。
殷秀從桌子上走了下來。
那些僧人不敢馬虎,圍城一個圈,緊緊的將殷秀圍在中間。
“朕想問問你們,你們到底是我大周的將士,還是鄭家的私奴。”
一席話,駁得的眾人啞口無言。
“你們在前線和敵人浴血奮戰,朕都知曉。這些都是在鄭家挑撥下,你們才誤入歧途。隻要你們跟隨著朕平定戰亂,朕可以既往不咎。”
“大家不要聽他的,我鄭家已經控製了整個紫禁城。就算我死了,皇位還是我鄭家的,你們……”
旁邊的一位小太監,趕緊捂住了他的嘴。
鄭家已經控製了整個金陵,單憑殷秀兩句話,很難勸動他們。
但是鄭家軍之中還是有忠良之士,馮將軍和張將軍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
“君為臣綱,我等絕不作忤逆之事。”
兩人走出來之中,還有幾個也是躊躇難覺。
畢竟現在皇帝處於明顯的劣勢,就算他們有赤膽忠心,前提也是不能危害到自己的性命。
將個人生死製之度外的還是不多。
殷秀的目光在二人身上停留,沒有想到在幽暗的峽穀之中還盛開這清幽的蘭花。
他和這兩個人素無交集,但是他們卻在這個關頭選擇站在自己的陣營。
“皇帝,我勸你還是放了我。我可以保證不殺你,你還可以享受榮華富貴。”
殷秀冷冷的望著他,這種把戲隻能騙騙三歲的小孩子。
皇帝一日不死,總會有故臣前赴後繼的撲上來。
東漢的獻文帝便是最好的例子,這麼多年無論換了幾任丞相,他們都會想盡一切辦法去救皇帝。
鄭芷做事如此決絕之人,又豈會容他。
“朕是大周的天子。”殷秀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就算朕今天死在這裏,你也當不了皇帝。”
“哈哈~”鄭江發聲大笑:“難道陛下忘記了,臣有兩個兒子。”
門外突然聚集了很多人,他們衝了進來。
為首的是一個白花花胡子的老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