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一道殘影閃過。
兩人交織在一起。
而房間的另一邊,幻兒和那小太監一時間難分伯仲。
“你怎麼樣了?”殷秀摟著冰白的身體,像是挨著一塊巨大的冰塊一樣。
一瞬間,他凍的牙齒不停的抖動。
冰白銀針被稱為最沒有毒性的毒藥。雖然它沒有傷害人的任何器官,但是卻讓你絲毫動彈不得、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冰白脖子一下的地方都動不了。
他苦笑一聲,發出微弱的聲音,說道:“陛下多多……保重。”
話音剛落,冰白的嘴唇還保持著微張的狀態,他隻有眼皮還在緩慢的眨著。
現在對於冰白來說,就像在眼皮上綁著千斤巨石,每眨一下都仿佛將一身的力量用盡。
眨了大約三四下,冰白閉上的眼睛,再也動彈不了。
巨大的聲響,驚醒了其他熟睡的宮女,他們推開乾明宮的大門大聲的呼喊著:“抓刺客,快來抓刺客!”
一瞬間院子之中占滿了人群,侍衛帶著人衝了進來。
梁祚一見今天行刺無望。
故意露出一個破綻,引陳磊上當,他虛晃一槍,飛出窗外。
陳磊雖然武功高強,但是自知輕功在梁祚之下,所以也沒有去追。
幻兒的武功本就不高,短時間可以和小太監打成平手,但是時長一場,漸漸的體力就跟不上了。現在越來越多的侍衛衝了進來,幻兒越來越倉忙。
鮮血很快染紅了她的衣袖,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陳磊在一旁,盯著幻兒,生怕她自行了斷。
突然他臉一黑,嘴裏嘀嘀咕咕罵道:“這個女人真是心狠,來的時候竟然已經服下毒藥。”
他怎麼看出來的,殷秀順著他的目光,之間她的眼角有若隱若現的黑色。
“噗咚!”
一聲,沒有絲毫的預兆,幻兒倒了下來,身邊的侍衛圍了上來,一陣亂砍。
她的顱骨被硬生生劈成很多塊,尖銳的骨茬字刺破她白皙的皮膚露了出來,暗紅的血液和黃白的腦子流了一地,讓人不禁覺得惡心。
“陳公公,你快看看小攀,他中了冰魄銀針。”現在的殷秀感覺不到腥臭。
“微臣救駕來遲,還請陛下治罪。”在一排穿著青色鎧甲的的人群之中,有一個穿著藍色的衣服人擠了過來。
“你們將這些東西處理好。”殷秀掃了一眼地上的血液,緊張的望著冰白。
“小邱將人扛著。”
門口的士兵拿著兵器,緊張的盯著兩人。
“他們是救駕之人。”殷秀站了起來,說道。
士兵們默默留出一條路來。
不一會三人消失在夜幕之中。殷秀的房間肯定睡不了了,他收拾了一下東西,來到了禦書房。
皇帝遇刺的消息很快又傳了出去。內閣的成員、皇室宗親全部聚集來了。
大年初一,就遇到這種事情。魯賢王望著窗外的星星,心裏湧出一絲不安。
“朕現在沒有事,諸位大臣不用太過擔心。”現在還不是和鄭芷攤牌的時候,殷秀沒有告訴大臣們到底是誰刺殺自己。
不過大家都心知肚明,既然皇帝有意隱瞞,他們也沒有多問,隻是說了一下不痛不癢安慰的話。
等眾人離去之後,殷秀隻留下了魯賢王,將今晚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全部都告訴了他。
“真實膽大妄為,連行刺皇帝這種事情都幹的出來。”魯賢王,氣的猛的拍了一下桌子。
之前葉慕兮一安排過人刺殺皇帝,魯王並沒有表現太多的憤怒。但是鄭芷的這些行刺,魯賢王暴跳如雷,恨不得現在就將她殺了。
這是什麼原因呢?
其一,之前鄭芷留給他的印象太好了,完全和葉慕兮不同。人們能接受一個惡人繼續作惡,但是如果是一個在你心目之中是個好人的作惡,你就會接受不了。
其二,葉慕兮再鬧,想確立的皇帝都是殷家的血脈,而鄭芷不同。他要立的皇帝並不姓殷,她要奪去的是大周的江山。
所以魯賢王怎麼都不能容忍她:“這段時間,陛下要多安排一些人手在禦書房,等到唐王來了,一切都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