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灘黃色的液體從褲子裏流了出來,一瞬間房間裏充滿惡臭的味道。
“我……我……說……”
管家伸出手,製止了那兩個人:“出去吧,這裏沒有你們的事了。”
“早這樣多好。”他蹲了下來撫摸著他的頭,用溫和的語氣的說道;“說把,你什麼名字?家是哪裏人?你的父母叫什麼名字。”
“我叫殷秀,父親名為殷清,母親名為蘇語容,金……金……陵人氏”
管家站了起來,殷清,這個人是誰,好生熟悉。突然他想起來,滿臉怒意的盯著他的眼睛說道:“我勸你不要和我耍花招,要不然我讓你生不如死。”
殷清乃是大周的仁宗皇帝(雖然他沒有作過一天的皇帝,但是他是畢竟是殷秀的父親,所以也被追封為仁宗皇帝。)
世人皆知仁宗隻有一個兒子,那就是當今的皇帝。他卻說自己的父母是大周的先帝和太後,怎麼會讓他相信。
“我……我沒有說謊,我才是殷秀,當今的皇帝是假的。”殷秀帶著哭腔說道。
不出意外的話,他本應該是大周的皇帝,萬人之上,受眾人敬仰,但是造化弄人,他不僅沒有成為皇帝,反倒在韃虜這裏乞討為生。
“你說你是殷秀,可有依據?”管家蹲下說道。
“我……我……”
皇家之物,如果他身上但凡有一點,也不會淪落至此。
“我脖子上本來有一塊五彩翡翠掛墜,被遼陽城城東一家名為“光善福”的當鋪搶取走了。”
那那本是他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萬般無奈他隻有將脖子上的東西取下,到一家當鋪想兌換一些銀子,
哪個小二看到這個東西眼睛都直了,說要拿給掌櫃的看看。回來之後隻排出十個銅板給他,告訴他這是假的,不值錢。
殷秀知道他在坑自己,要求拿回吊墜不當了。
哪知,那個人見他衣衫襤褸,就是一個活脫脫的乞丐,便改口說從來沒有見過那個吊墜。
當鋪不僅把東西私吞了,還讓人把他打了一頓。
管家盯著他的眼睛,見他眼睛清澈,沒有絲毫躲閃:“好,我先去當鋪一趟,要是發現你在說謊,你就等死定了。”
說罷,他摔門而出。
他如果說是某個官員的兒子,自己不僅不會這麼對他,還會好吃好喝的招待一番。關鍵他竟然說自己是大周的皇帝,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但是他為什麼要撒這樣很容易就被拆穿的慌呢?這樣對他有好處呢?
管家百思不得其解。
很快一群官兵就將“光善福”當鋪團團圍住。
掌櫃的一見來著這麼多人,腿都快軟了,他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官……官爺,不知是哪裏做的不對,勞煩您大駕……”
“聽說兩個月前,有個小乞丐來到你這裏換了一塊翡翠玉墜。”管家不想和他廢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沒……沒……”掌櫃下意識的說道。
“他是一個小偷盜取了拓跋府的玉墜,已經被我們抓住了。如果你將東西交出來,我可以既往不咎,要不然,你這個當鋪還有你這個項上人頭都別想要了。”
掌櫃的本來想好一番說辭,打算說是一個小乞丐故意拿一塊假石頭來糊弄自己的。但是一聽是拓跋府的人,瞬間整個人徹底蔫了。
拓跋將軍是個出了名殺人不眨眼的惡魔。當時遼陽城還在大周的手裏,一個大周的將領被一戶平民藏起來。
拓跋將軍將整個鎮的人全部召集過來,在台上問了一句,有沒有見過那位將領。
百姓們,心係大周,便謊稱沒有見過,
拓跋將軍冷冷一笑,根本沒有問第二遍,直接下令將整個鎮的百姓全部屠殺。
有人貪生拍死,想要揭發,但是拓跋滬根本不給他們機會,照樣處死。
“小張,快將東西拿過來。”
很快一塊光彩靚麗的翡翠拿了上來。
精美小巧,在太陽光線下,更是光彩奪目。
此物並非凡物。管家一眼就知道這個東西價值連城。他接了過來,揮了揮手,帶著一群官兵撤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