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客氣了。”梁祚拿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說道:“皇祖皇貴太妃一向和太後交好,隻是葉慕兮那個老女人一心要陷害蘇家。皇祖皇貴太妃,每每想到沒有能救下你父母,總是在深夜無人處暗自垂淚。”
房間中彌漫著憂傷的氣息,蘇蘿也受到他的感染,不由想起自己的父母,忍不住落下淚來:“我們蘇家能有皇祖皇貴太妃掛念,九泉之下,也可含笑。”
梁祚又安慰了蘇蘿兩句之後,從懷中又掏出兩包粉末:“還是按照相同的比例放到香料之中。”
三天前,梁祚就找到了蘇蘿將葉慕兮被驅逐出去的消息告訴了她,並且告訴這是殷秀和鄭芷兩人聯合的傑作。
蘇蘿滿心歡喜,也對鄭芷的好感倍增。
梁祚將那天晚上殷秀說的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蘇蘿。
“唉,你是罪臣之女,現在朝中很多大臣提議將你一塊殺了。皇祖皇貴太妃,一心要保全蘇家唯一的血脈,所以將這些奏折全部都壓了下來。”
“昨天晚上,皇帝為了扳倒太皇太後,說出根本沒有和你行過周公之禮。現在朝堂之上炸開了鍋,不少皇室宗親都提議趁皇帝沒有碰你,盡早將你廢掉。”
“目前你隻有盡快和皇帝履行周公之禮方能破解燃眉之急。但是這也隻是權宜之計,如果真的能為皇帝誕下一位皇子,你的位置才算牢固。”
“什麼?你說殷秀告訴你,你不能懷孕?”
“那時候葉慕兮控製著金陵,所以你懷孕了,你和皇帝的命都保不住了。但是現在今時不同往日,皇祖皇貴太妃無兒無女,所以不會想要篡奪皇位,而且她一直都是在支持皇帝。要不是當時皇祖皇貴太妃及時召集百官進宮,恐怕當今皇帝也不可能登基。所以皇祖皇貴太妃怎麼會害你和皇帝呢?”
慢慢的蘇蘿被梁祚說服了,她從梁公公手中將這種香料接了過來,才發生昨天晚上的事情。
其實蘇蘿也不是完全相信梁祚的話全是真的,但她是罪臣之女,她真的在害怕,害怕突然有一天朝中大臣逼迫皇帝要將自己廢掉。
皇帝勢弱,她不得不提前做好準備,懷上龍種,便是她自保的方法。
送走梁祚之後,蘇蘿打開一個抽屜,裏麵放滿了各種花粉。
她拿出一個小稱,取出少量的白牡丹花蕊、百荷花花蕊,白芙蓉蕊,還有白梅花,放在一起滿滿研磨,然後打開一個紙團,將梁祚交給他的東西放在裏麵。
早朝之中,殷秀坐在禦書房之中,小憩一會,翻閱各省今年的財務稅收。
紀超站在一旁,幫著皇帝一塊查找。
今天的早朝之中,兵部彙報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那就是江淮之地的新兵,入伍不到半年,江淮之地堆積的糧草基本上已經吃光了。
“江淮之地大多都是從各省征集的新兵,比不得老兵經曆過風雨。現在年關將至,覺不能讓他們鬧起來。”紀超說道。
“這個我知道,但是朝廷已經拖欠東北部軍隊一年的軍餉、新鄭之地的糧草也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籌集到的。現在短時間要籌集七十萬大軍的糧草,恐怕很難辦到。”
葉慕兮之前隻想自己控製金陵,根本沒有考慮到招來的新兵如何處理。
原本江淮是前方戰士的後方補給,結果後麵的新兵將糧草吃光了。
之前預計達到江淮的新兵是三十萬,現在遠遠卻達到了五十萬人之眾,再加上從前線退下來的士兵估計要在七十萬,單憑江淮一地根本無法供養這群士兵。
“糧草告急,為何沒有人提前來告訴朕,現在才讓朕如何籌集到這麼多糧草。”
“聽說是太皇太後壓著。”
“她真是瘋了,她到底想幹嘛?要把這個國家毀了嗎?”殷秀氣急敗壞的說道。
“她想讓天下人看看你這個皇帝是多麼無能,譽王殿下會救民與水火。”
兵部接到前線糧草告急的時候,正好是殷秀和太皇太後攤牌之際。葉慕兮深知殷秀不可能和自己合作,那麼自己兒子想光明正大的繼承皇位,也就成了泡沫。
“譽王的兵馬雖然多,現在國家危機四伏,難道她就不怕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