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七日,皇帝每晚都留宿景陽宮
德順門的事情,已經基本被查清,這個阮古所言不虛,確實是幾個不滿太皇太後的大臣們策劃的。
兵部乃是安定之本,現在正是南北同時開戰,葉慕兮也沒有太折騰,隻是誅殺了幾位無關緊要的官員。
這幾天,張其安也來了一趟,說是自己的孫子張順下月初六大婚,希望皇帝能賞臉參加。
這是能結交朝中顯貴的大好時機,殷秀自然是一口答應,並承諾當天一定準備一份厚禮。
殷秀心中一直在想著蕭平從慎刑司帶出來的紙條讓自己想辦法和紀超聯絡。皇天不負有心人。這幾天,殷秀終於找了一個機會與紀超有獨處的機會。
內宮之中,所有的一些調度都是歸紀超所管,而且外麵的一些奏折,紀超也會提出自己的意見寫在下麵,然後交到乾明宮。
剛開始紀超和皇帝商議的時候,靈珊還站在一旁。有時候一句話可以說完的,殷秀故意左一口古人說,又一口聖人言。
靈珊聽的實在是犯困,見紀超和皇帝商量的不過是些政事,也漸漸放鬆警惕。
現在隻要紀超進來,靈珊就自覺的站在門外,不會進來打擾。
“陛下交給奴才的事情,已經辦妥。阮古的妻子和兒子已經全部送出城去,隻是他還有一個老母,早就臥床不起,實在帶不出去,還望陛下恕罪。”
“我怎麼會怪公公呢,你留住了忠良的血脈……先不說這些,朕想先你打聽一個人,不知你可知道。”
“陛下請說。”
“這個人平常應該是……穿褐色的太監。”殷秀思考了片刻說道:“他好像叫做武全易……”這些日子,殷秀也在明察暗訪,也從一個小太監口中得知蕭平好像認了一個幹兒子。
殷秀期初以為不過是些阿諛小人,後來得知,這個拿出自己的積蓄交給慎刑司的人,希望能讓蕭平少收點苦。
紀超一愣,緊接著,搖了搖頭說道;”宮中管事的有大大小小幾百號人,奴才年紀大了,這些人還有些都記不住,很多人,奴才就怕見過也記不得他的名字。”
宮中一共有九千名太監和宮女,一個普普通通的底層太監,紀超又怎麼可能記住呢。
“不過陛下放心,奴才會讓手下好好查查是否有叫武全易的這個人。”
“不用了,朕就是隨便問問。”一旦大張旗鼓的查下去,難免會走漏風聲,傳到太皇太後的耳朵裏麵就不妙了。”
紀超不知道的話,自己再慢慢打探。既然蕭平將暗沙的首座的位置交給他了,他一定會想辦法會和自己聯係。
對了,何不利用暗沙的力量去找這個叫做武全易的人呢?
自己身邊的聯絡人已經全部被太皇太後抓起來,但是自己還有一人——月出。
月出雖然被殷秀調到披香宮,但她是暗沙的的護法,必然還和手下的人有聯係,把這個事情交給她,也許速度更快。
幸好自己提前上演一出苦肉計,提前將月出攆走。要不然自己苦行經營的關係網將全部被太皇太後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