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眼見淩氏被擱倒,盡管去嫁給他,我會讓你淩氏跟褚氏都活不到這個月……”
恐嚇的話讓褚若妍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對淩浩臣,她是恨的!但現在的她更恨眼前的男人,為什麼?為什麼他可以那麼無情?
為什麼不能放開她?
“南宮煜,你不要讓我恨你。”甩開他的大掌,離開昏暗的陽台,飛奔離開宴會會場。
充滿陰霾的鷹眸發出一道寒光,南宮煜自被布簾遮掩的陽台走出來,冷冷一抬首,打住前腳的步伐。
一抹恨意在南宮煜的鷹眸閃過,緊抿寒冰般的唇瓣微扯出一抹譏諷,“敢娶我的女人,淩氏必定成為我南宮跨國企業的階下囚。”
“是嗎?”淩浩臣冷哼一笑,對自大狂妄的南宮煜毫不放在心裏,但他隱約知道淩氏的命運將會是如何……
既然,惹起了戰火,他淩浩臣也要放手一搏,說不定南宮跨國企業將會是他淩浩臣名下的分公司。
狂妄而不可一世的南宮煜也會敗在他的手上。
精明如南宮煜,反唇一笑,洞識淩浩臣心裏的算計,想他會敗在他手上?根本不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淩浩臣太少看他擊敗對手的陰狠手段了。
“淩總裁,算盤別打得那麼響,婚禮當天,我會送你一個滿意的結婚禮物,不過……”南宮煜狡黠的鷹眸閃過一抹嘲諷,也不再往下說。
“不過什麼?”淩浩臣緊蹙著劍眉,不解南宮煜為何沒有繼續說下去。
望著手上高腳杯那紅色的酒液,猶如在看到淩浩臣的鮮血般,讓南宮煜將杯中的紅酒倒頭飲下。
“怕你度蜜月玩得不盡興,哈哈……”南宮煜豪爽的大笑三聲,瞬間冷峻的臉龐恢複了一貫的嗜血、殘佞。
“你!”
淩浩臣忽地眯起一雙黑眸,越過南宮煜,視線直射另一邊陽台剛走出來的一對男女。
雖然兩人沒有任何的親密接觸,但從他們表情來看,卻有著不尋常的關係。
被激怒的淩浩臣似抓到把柄般,視線調回南宮煜那張依然冷峻、毫無溫度的臉龐上。
“看來令夫人玩得挺盡興的。”淩浩臣一語雙關的說道。
聰明的南宮煜又怎麼會不知道淩浩臣話中的意思呢?!剛才在陽台那邊,他約略知道褚若顏發生了什麼事情,對於一個無情的男人來說,他不會理會褚若顏的生死。
更不會在意被綠帽子的事實。若妍說得沒得錯,他不愛褚若顏,何不讓她尋找自己的幸福。
婚姻,是神聖的。既然想清楚了,他更不會在意別人給予的異樣目光,況且他南宮煜從沒有將別人的目光放在心上。
“她盡興是好事,我沒權阻止,倒是名為未婚夫的你……”南宮煜勾唇一笑,舉步往前,在淩浩臣的耳畔低喃道:“倒是名為未婚夫的你沒有管好自己的未婚妻,讓偷窺她的男人有機可乘……”
南宮煜故意停頓了一下,續道:“酥媚入骨的叫吟聲的確能讓所有男人為之傾倒,但對我來說,她永遠都是一個墮落的騷貨,而你……”南宮煜貶低著褚若妍,反唇譏諷著臉色漸漸掛不住的淩浩臣。
“新婚當晚,慢慢享受吧!”
南宮煜邪惡的勾唇一笑,陰冷毫無溫度的笑意卻沒有達到眼底,胸口的怒火漸漸的往上攀升,厚實的大掌緊握成拳。
在口舌之間,他雖大獲全勝,但他胸口依然有把火在燃燒,現在的他急需要得到發泄。
除了褚若妍,他再也不想碰任何一個女人,而要找到發泄胸中怒火的出口,他必須離開這裏,直奔市北西區。
沒有多加停留,將褚若顏丟在宴會會場,驅車直奔西區的方向而去……
從宴會會場回來的褚若妍,脫下一身的累贅,進入浴室洗去南宮煜遺留下來的氣息,以及心中對他的恨意。
沉溺於冰涼冷水裏,褚若妍想憑冷水借由清醒自己渾頓的腦袋,隻要讓冷水衝掉他那可怕話語,她就不會感到有所退縮的了。
不是他的恐嚇,而動搖了不嫁給淩浩臣的決心;而是她在怕南宮煜會阻礙她報複褚家的計劃。
婚禮逼在眉心,後天就是他們大喜之日,她真的不想被南宮煜破壞她計劃多時的報複行動。
而另一方麵,她更怕自己有所退縮,而放棄複仇的機會。
“不——!”
褚若妍大叫出聲,哇啦哇啦的流水聲也嘎然而止,叫聲在五十來坪大的浴室裏蕩漾著。
“南宮煜,我不允許你破壞我的複仇計劃……”褚若妍低聲呢喃的說道。
一抹堅定的神彩在眸中飛閃而過,褚若妍拿了條浴巾包裹住雪白的嬌軀,赤著腳丫來到陽台邊上,遙望著皎潔的明亮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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