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石從田大娘的布匹店鋪出來之後,口袋裏就隻剩兩枚金幣了。
北山石走進了一家酒鋪。酒鋪的空間不大,卻裝飾得很考究!地麵用褐色的大塊的鏽石鋪就,顯得古韻悠遠;酒櫃用一根根原木頭拚作成的大架子,線條簡單粗獷,看上去古樸厚重,透著歲月的蒼桑!酒架上一壇一壇的酒,全是黑土泥封著。
北山石剛邁步至酒架前,一穿著古樸淡雅的女子就款步上前來,說道:“小客官,要喝什麼酒呢?”聲音略帶沙啞,聽著有風月滄桑之感,十分媚人!北山石不禁舉目一看,此女肌膚白皙,豐容盛鬋!一身藍底白花繡袍,蠻腰纏藍色絲綢腰帶,身段玲瓏起伏,曼妙絕倫!看似三十,其實已過四十!單單那眼神風韻,絕非二八少女所能有!北山石不禁臉紅燒,嘴上說道:“掌櫃的,還請指教一二?”那女子看著,輕輕一笑說道:“我不是什麼掌櫃,隻是賣酒的酒娘。---別看我們店鋪不大,但酒的品種不下三十餘種!有清香的,有醇厚的,有沉釀的,有窖藏的,有百花酒,有藥草酒等等,請問客官是自己喝呢?還是給長輩喝?”北山石聽著,默默點了點頭,忽然看到前麵一個陶土的壇子形狀似老樹根盤,表麵樹皮紋路粗糙龜裂,顯得沉舊古拙!北山石當下上前,指著問道:“敢問這酒如何?”那酒娘明眸流波,驚訝說道:“客官,要買它嗎?這洞藏五十年的酒!店鋪裏僅有的一壇!需要二百七十枚銀幣!”一聽到要二百七十枚銀幣,北山石頓時有點失望。酒娘看在眼裏,當即會心一笑說道:“說實在的,這酒一點也不貴!先不說酒如何,光著酒壇就不得了,千百個中也挑不出這樣的一個來!越看越顯內涵!五十年份的洞藏酒,你說人有幾個五十年呢?我們凡人最多也就兩三個五十年。足足算來,一生也隻有三次品嚐機會!多麼的難得啊!二百七十枚銀幣,要我說花得一點也不枉啊!”北山石聽了,把臉漲得通紅,額頭鼻尖都冒汗,訕訕說道:“酒娘姐姐,我不是說你的酒貴了!隻是我的···那個···那個口袋羞澀了一點!”酒娘靜靜地看著北山石窘迫的模樣,覺得這個少年實誠得有些可愛,不禁抿嘴兒一笑說道:“你是很喜歡這壇酒麼?你身上有多少枚銀幣呢?”北山石羞赧說道:“兩枚金幣。我就兩枚金幣,你給我換一壇相近的酒有嗎?”酒娘明眸一掃,慢慢說道:“算了!就兩枚金幣,給你了!”北山石一愣,怔怔說道:“那、那你不是要虧了七十枚銀幣嗎?”酒娘秀眸一瞪,似笑非笑說道:“也是!看來我是不能賣啊!”北山石一聽,立馬將兩枚金幣塞到酒娘手中,抱起酒壇撒腿就跑了!
北山拎著一酒壇,一路到街市盡頭的藥鋪。遠遠便望見藥鋪老叟坐一張躺椅上,閉目仰臥,神情怡然自得!北山石看著心一動!促狹一笑,躡手躡腳走過去。正自靠近了跟前,忽見藥鋪老叟一個翻身變成側臥!北山石心一緊,嚇得沒敢再動!此刻,藥鋪老人正好背向外臉朝內!北山石大喜,又悄悄往前挪一步停下,從自個兒頭上抓下一根絲發來!待要去撓其耳朵之際,陡然藥鋪老叟一骨碌坐起,舌綻春雷,暴喝道:“哪來小毛賊!鬼鬼祟祟在此作甚?想欺我年弱老邁不成?”唬得北山石心一顫,一下子蹦了起來!差點沒將手裏的一壇酒給扔了!藥鋪老叟當即認出了北山石,看清他手裏拎著的是酒壇,一把給撈了過來!還真怕北山石一時失手碎了一地!嘴裏還抱怨道:“還以為是遭賊了呢?原來是你這小子!來就來了吧!幹嘛不聲不響過來?是存心要嚇我老人家吧?”說著眯著眼盯著北山石,一臉古怪!北山石十分懊惱!
藥鋪老叟提起酒壇,去掉泥封,湊上去使勁吸一口,閉上眼娓娓說道:“酒香醇厚···應該是五十年份的!不錯!不錯!不錯!老朽有些時候沒喝到這等上好的酒啦!”說著兩眼猛一睜,瞪著北山石喝道:“好小子!跟著真沒白喝,有長進啊!到底上哪兒弄到的?怎麼就一壇呢?”北山石聽著無比鬱悶,苦笑說道:“老夥計,您將就著先喝吧!趕明兒北山努力賺錢!一定給您多帶幾壇!今日就對不住了!”藥鋪老叟看著北山石那一笑,總覺得比苦瓜擰出的水還要苦!當下藥鋪老叟自顧拎起酒壇品嚐了幾口,讚不絕口!對一旁的北山石視若無睹!北山石倒不在意他如此。但有兩件事要向老人請教,所以又怕他喝多了。北山石當即奪過藥鋪老叟的酒壇說道:“老夥計,等等再喝。北山有正事要說!”藥鋪老叟接著又搶了回來,瞪著急眼,說道:“你說就說!奪我老人家的酒作甚?下次可不許如此了啊!說吧!什麼事?”
北山石不與他計較,脫下左腕上的青銅古鐲問道:“這玩意兒裏麵為什麼有一個獨立的空間?”藥鋪老叟一驚,說道:“什麼內蘊空間?難道說著這是儲物古鐲?”說著拿起青銅古鐲看了又看,隻是他的神識始終無法像北山石一樣進到空間裏麵。北山死見藥鋪老叟拿著青銅古鐲默然不語,似乎陷入陳年舊事之中!半響,藥鋪老叟方說道:“這定是一個儲物古鐲無疑了!小家夥,你試著打開神識,將這壇酒往裏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