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決定寫管涔林局的“天保”十年,純粹是一種緣分,或者說是對管涔山那浩瀚的林海的一種愛的衝動。
我的家鄉在管涔山的主峰蘆芽山東麓。生在蘆芽山腳下,長在蘆芽山懷中,從小就與蘆芽山結下了很深的情結,早在初中畢業時,就與幾個要好的同學結伴,跋山涉水20多裏,登上蘆芽山的頂峰,第一次親身領略了她的雄奇險秀。打那之後,我便把蘆芽山裝在了心中,並且將其視為天下第一崇山、峻山、神山、麗山,甚至捧為自己的驕傲。
中學畢業後,也就是1964年8月,我考上了當時新成立的山西勞動大學管涔林業分校。這是一所省內三年製中等專業學校。校址就設在蘆芽山腳下的吳家溝林場原場部。校舍皆由舊房改造而成,共招4個班,180多名學生。學生皆由中考統一招收錄齲校長叫呂讚紹,黨支部書記開始是王誌道,後來換成了楊培。郝福鼎、王紹忠、董國琚杜向寬分別各帶一個班。我在第三班,一直是這個班的班長、團支部書記、學生會的副主席。在這裏學習期間,由於幾乎每年都要到管涔林區的大石洞、高橋窪、秋千溝、懷道林場參加一個半月到兩個月的專業實習。所以,我又由此認識了管涔山、管涔山森林、管涔山林業局,並把她和蘆芽山緊緊地連在了一起。其間,通過與帶班的林場技術員、工人師傅的頻繁接觸,聽到過許多關於管涔林局黨委書記周恭同誌的傳奇故事:吳家溝林場技術員吳德謙連續三年獨居二架梁,苦心鑽研和試驗落葉鬆育苗技術,並在全國首獲成功;馬家莊林場職工丁二娃單槍匹馬闖入深山打豹子進行生產自救等等。因而,在我的腦海裏、心目中又深深銘刻下了管涔山浩瀚如海的天然森林、品質優良的雲杉、落葉鬆等珍貴樹種及得天獨厚的林下資源等,以及成年累月生活工作在艱苦環境下的林區廣大職工的艱辛跋涉、頑強拚搏、苦心創業、竭誠奉獻。那時,我和我的摯友和同學們也曾無數次夢想過:畢業後做一名合格的林業職工,為守護好,建設好管涔山這塊珍貴的綠色和林業事業作出自己應有的貢獻。然而,由於那場史無前例的“文革”,我們的夢被徹底粉碎了!從此,我不得不“社來社去”,返鄉當了一名民辦教師。後來才在一個本家哥哥的薦舉下正式參加了工作。盡管如此,林校的教師、同學的名字和一張張麵孔仍然在我腦海中像紮了根似的始終揮之不去。有些至今還保持著較密切的聯係。
1982年3月,我幸運地被寧武縣委調派到岔上鄉(現在的涔山鄉)擔任黨委書記。又一次走進管涔林區的懷抱。在這裏,由於鄉村兩級的集體山林和管涔山林區國有森林互相交錯,有的甚至界限不明,糾紛不斷。且絕大多數村子分散在深山老林,村民與各林場的關係相當密切。為了加強全鄉護林防火工作,妥善解決和處理森林糾紛,我和境內的秋千溝林嚐大石洞林場的領導有過多次接觸。並從組織聯防,強化管護,鞏固發展林區穩定局勢的戰略出發,經常親自與林場的同誌跋山涉水,深入全鄉和林場重點管護區域,主要交通路口進行巡查。一來二去,不僅親眼目睹了管涔山(包括鄉村集體山林)的森林內秀,廣大林業職工艱苦的生活工作環境和他們用心血和汗水,智慧和勤勞創造出的豐碩的森林管護成果,而且親身體驗到了管涔山美好生態對人們身心的滋潤和誘惑,及其廣大林業職工多年鍛煉培育出來的優秀品質和崇高精神。也就是從那時起,我對管涔的山山水水便油然多了一份深深的熱愛,對管涔林區的幹部職工滋生了一種敬仰之意!
後來我調入縣委宣傳部門工作近20年,期間,隨著蘆芽山國家級自然保護區的建立,管涔山國家森林公園的成立以及林區駐地——寧武縣旅遊業的蓬勃興起和漸入佳境,我深深感受到了管涔山已逐步成為省內外廣大遊客向往生態,回歸自然,返璞歸真,崇尚綠色的最佳去處。出於對工作的執著和責任,對管涔山森林生態秀麗風光之愛,我通過省內外許多媒體、報刊發表過大量宣傳管涔人文風光、人文曆史、風土人情的文章和照片,還與在省林業廳工作的本籍名人周三白多次合作,編輯製作過《今日寧武關》《雄關覽勝》和《蘆芽神韻》等電視風光專題片。特殊的職業、自身的愛好、頻繁的迎來送往、濃重的本土觀念,使我對管涔山林區的認識更為深刻,對管涔山生態的熱愛更為強烈。因此,我從肺腑之中發出了“上次蘆芽作次仙”的感慨和“步入涔山中,自成畫中人”的詠歎!也曾與管涔林區的楊丕文、張良富、亢富德、孫萬有、丁富祥等領導以及邱富材、安利平、郭貴青等同誌都有很好的友誼和感情。正是由於這一原因,去年初在安利平、符永林、侯建英三同誌的作合下,我幸運地被管涔林局聘去,為該局編纂了管涔林局建局以來第一部《管涔林區發展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