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府內,
“兩位公子這邊請!”管家領著長歡和長飲往大廳的方向裏走去。長歡禮貌的對他點了點頭。
“老爺,神醫穀的兩位神醫來了。”管家對正在客廳裏等著的沅老爺說道。
沅老爺笑著起身,迎著長歡和長飲的方向而去。
“兩位神醫,光臨鄙舍,榮幸至極啊。”沅老爺抱拳對他們說道。
“沅老爺客氣了,是我們師兄二人叨擾了。”長歡摩挲著手指,對沅老爺說道。
“沅老爺這聲神醫我們可擔待不起,我們不過是小小的學徒罷了。”長飲從長歡的身後走出來,繞著原地轉了一圈,看似隨意的觀察了四周的景色,然後轉頭對沅老爺說道。
“兩位公子謙虛了,世人都知道神醫穀從不隨意收弟子,既是從神醫穀出來的,那必定不會是我們這些平凡人可比的。”
“兩位先請上座。”沅老爺不愧是混跡商行的老油條,說話不顯山不漏水的,絲毫不能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任何其他任何別樣的感情。
“不知兩位今日前來所謂何事?”沅老爺開口問道。
“聽說貴公子前幾日大婚,我們神醫穀與靖安縣比鄰,未能及時送來賀禮,實在慚愧。”長歡並未直接回答沅老爺的問題,反而扯到沅諾的大婚上。
“長歡公子嚴重了,不過是犬子的一場小小的婚禮,沒想到驚擾了神醫穀,著實慚愧。”沅老爺在聽到長歡提到沅諾大婚的時候,神情有一瞬間的變化,雖然轉瞬即逝,但還是被一直注視著他的長歡和長飲捕捉到了。
“今日怎麼不見貴公子,可是不在家?聽聞沅公子乃真性情的人,長飲真的特別的想和他交個朋友呢。”長飲接了沅老爺的話,問道。
“嗬嗬,說來慚愧,真性情不過是外界的繆傳罷了,不過是一個隻知玩樂的毛頭小子罷了。這不,剛又跑出去了,不知去了哪裏,莫要帶壞了長飲公子。”沅老爺已經隱隱的猜出他們兩個今日來的目的怕是與沅諾有關,不知他何時與神醫穀的人扯上關係的,希望不是壞事。
聽到沅老爺的話,長歡和長飲不動聲色的看了彼此一眼,這沅家果真不一般。那幾個黑衣人貌似是死士,能和死士的扯上關係本就不簡單,沅諾和長簡已經失蹤那麼多天了,這沅老爺好像一點也不擔心他的安全,除非他自己能確保沅諾的安全,不然,這沅府也不會那麼風平浪靜。
東院柴房,
“杏兒,不要再拍了。”蘭兒蜷縮在角落裏,看著發瘋似的杏兒,無力的開口道。
她們已經被關了兩日了,期間曾有人送來飯菜,但是都被杏兒給打翻了。
“我們都已經兩天沒吃了,若是再不吃東西,怕是熬不到小姐來救我們了。”蘭兒的聲音雖然微弱,卻成了壓死杏兒的最後一根稻草。她轉身衝到蘭兒麵前,幾近咆哮的吼道。
“你知道什麼,他們送來的那些飯是人吃的嗎?我在衛府時何曾有人敢對我這樣,他們沅府也太欺負人了。”杏兒是衛府管家的大女兒,從小就被安排到衛聽荷的身邊貼身照顧,雖不是小姐,但卻比一般的丫鬟日子要好的多。
“你還想等著小姐回來救你,她跑的時候可曾想過我們,現在怕是她連自己家都要自身安保了。逃婚與他人私通,哪一條都夠她受的。”杏兒紅著眼說道。
“你怎麼能這樣說小姐,他和夏公子是真的相愛的,你之前不是也經常幫小姐約會夏公子嗎?”蘭兒此時雖然虛弱,但當聽到杏兒辱罵小姐的時候,還是反駁道。
“嗬,傻子。”杏兒諷刺的看了一眼蘭兒,轉身就走到房間內唯一一張破了腿腳的桌子旁坐下,眼睛死死的盯著門口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