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價位的?”許諾小心翼翼的問。
“價位?”白千以被許諾問的一愣,“什麼意思?”
“就是一晚上多少錢。”
許諾盡量說的委婉,不讓自己傷到他的尊嚴,畢竟一個大男人出來賣,好說不好聽。
從小,許勇正和他身邊的富豪朋友就讓許諾產生了一種有錢人都多肉,謝頂,有啤酒肚的錯覺。所以除了被富婆包養,許諾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職業能讓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穿高定西服,住幾萬塊一宿的高級會館,而且還在法定工作時間出入咖啡廳。
許諾覺得昨天晚上自己很可能是誤闖進富婆包養小白臉的套房了。雖然自己包養他不起,但是昨夜的費用,自己還是有必要出的。畢竟這年頭做什麼都不容易,他掙得也是辛苦錢,自己不能睡霸王覺不是。
一晚上多少錢?白千以挑挑眉,這句話不應該是他問她的嗎?
“那個……先說好啊,我剛畢業不久,沒有多少錢,你可別漫天要價。”許諾見白千以沒說話,以為他要獅子大開口,忙補充了句。
白千以有點懵了。
“三百?”許諾見白千以還沒說話,以為他不好意思開口要,試著說了個自己能接受的數字。
然而好半晌,都沒等到白千以的回應。
許諾覺得可能是自己給的太低了,畢竟人家住著夜色高套呢,想了想又道,“四百?”
許諾沒去過夜店,也不知道這一行的行情,試探道。
白千以仍然沒有應聲。
見白千以還沒作聲,許諾咬咬牙,“五百,不能再多了。”
許諾斬釘截鐵道。
許勇正停了她的卡,她隻剩下之前自己攢的一點積蓄了,每一分錢都得花在刀刃上,不能全給一個鴨了,再好看也不行。
白千以看著女人揚著下頜,一副不接受討價還價的架勢,眼睛微微眯起,她拿他當什麼了?
那邊許諾敲定了價格,已經開始低頭翻錢了,翻了一會兒,許諾有些尷尬的抬起頭,“……我身上沒那麼多錢,隻有四百二十八。這樣,你也別五百了,我也別三百,咱們折個中,四百一十八,你看行不行?”許諾從一把散鈔裏抽出十塊錢,“這十塊,我留著打車。”
許諾說完,不待白千以反應,一把把錢塞到白千以手裏。
潔癖症晚期的白千以摸到不知被多少人摸過的鈔票,感受著紙幣上汗水汙垢的特殊手感,臉刷的一下黑了。
“我真就這麼點兒錢了。”許諾眼看著白千以瞬間變臉,以為他嫌錢少,有些急了。
“再說又不是我找的你,你事先也沒說價格啊。你要早說你貴我不睡你就完了,哪有你這樣事後加價的。”許諾小聲嘟囔,有些欲哭無淚。
“你知道你穿走的那件襯衫多少錢嗎?”白千以忍住打她的衝動,半晌後開口問道。
“多少?”
“九百……”
“九百塊嘛,等我有錢了再把衣服錢還你就是了。”許諾無所謂道,雖然許勇正給她的錢不是很多,但是千八百的衣服她還是消費的起的。
“刀。”白千以麵色鐵青,又吐出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