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趙科長。你說的事情是怎麼回事。”劉遠山伸手跟站起身的趙作楠握了一下,又對幾個跟著站起身的學生擺擺手:“大家坐下接著吃,我問你們趙科長就是。”
“劉局,這麼晚了,我沒想到您親自過來了,您看都這麼晚了您……”趙作楠跟著劉遠山走到一旁,還想客套兩句,就見劉遠山皺起眉頭,連忙換了話題:“哦,是這樣的,我們預估上遊橡膠壩炸毀後,兩條河流水位最深處能達到6.5到8米。最淺的地方也應該能達到1.5到2米,97%的河道都可以被水淹沒。可剛剛我們測量的水位,最深處隻有4米多一點,最淺的地方剛剛能沒過腳麵。河道上隻有原本凹陷的部分是完全被淹沒的,很多突出的土包實際卻還露在水麵。”
劉遠山聽得皺起了眉頭,帛州經過城市的這兩條河隨著上遊水源的枯竭和地下水位的下降,已經快20年沒出現過洪水預警情況,甚至連初級預警都達不到。春秋季枯水期甚至整條河的河床都能露出來。也隻有夏季降雨多,部分低窪河段會形成可笑的斷斷續續的水流,城市下遊很多預留的泄洪區早已被市政府賣給開發商,蓋起了一棟棟樓房。到了更下遊的攔河壩處,隻要不開閘門河水就會被完全限製在兩段河道內。
這也是為什麼市政府會想出決堤的辦法。上遊積蓄的水灌入河道,下遊的河道水排不出去。南北兩條跨度加起來不會超過150米的河流就可以形成護城河,依靠喪屍怕水的這一習性,把喪屍怪獸隔離在城南這塊三角區域之外。幸存者就可以留守在這塊區域內,等待救援。
然而,如果像現在這樣水位達不到預期,就會有相當多的高聳的河床會裸露在外,喪屍就很可能以這些突出的部分為跳板突破“護城河”的隔離,到時候,辛辛苦苦犧牲大量精銳戰力炸掉橡膠壩,就完全成了無用功。
劉遠山想到這些,思維其實隻過去了一瞬,他盯著趙作楠問道:“作楠,你認為是什麼原因造成的這種情況?”
趙作楠抓了抓有點亂糟糟的頭發,思考了一下答道:“有兩個可能性,現在是秋季枯水期,很可能是上遊水庫的水位本來就低,就算按咱們原來的設想,把水庫底座炸掉,讓蓄水全部流出,也難以有太好的效果。而另外一個可能性……”
趙作楠頓了一下,看看劉遠山的表情接著說道:“馬隊長他們的任務很可能是失敗了,炸藥沒被安裝到預定的位置,爆炸結果不理想。”
趙作楠說完就停住嘴,小心翼翼的看著劉遠山的表情。劉遠山則眯起眼睛沉默良久,他剛要說什麼,孟秘書又急匆匆的走了過來,附身對劉遠山說道:
“劉局!馬隊長的人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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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曉軍一行人身手都十分了得,從樓體外麵爬上副樓毫不費勁,並且也沒有引起正在同一棟樓內搜索的卞從文三人的注意。很快,他們就找到了位於三樓東側的那間被撞出缺口的房間,而遺留下的痕跡都證明,所謂的AB目標就曾經在這房間呆過。
“怎麼樣?能查到線索麼?”黃曉軍抱著槍問蘇熙,蘇熙則直接搖頭。
“現在能推導出這裏的大致戰鬥情況,但是線索幾乎沒有,唯一能肯定的是,A和B目標肯定還活著。”
“事情看來很麻煩啊。”黃曉軍說著,抬起手看了看表:“時間不多了,我計劃要在天亮前趕回去的。”
“長官,這個時候您還怕暴露麼?”
“我可是已經退休了,年輕人。我沒有告訴過我身邊的人,我晚上會自己跑出去。暴露身份雖然不是問題,可是會很麻煩。一個中學老師突然變成什麼特工,真的會很麻煩。”黃曉軍皺皺眉,瞥了一眼蘇熙。
年輕人並不理解中年人的想法,蘇熙搖搖頭還要反駁,夜溪的聲音突然從耳機裏傳來:“長官,蘇熙!那女人上樓去了,她好像要和那三個人接觸!”
“該死!我就不應該相信聯合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