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夜的天空開始放晴,月光透過逐漸稀薄的雲層,灑下斑駁的光。中年男人背著大提琴箱子慢慢走在喪屍遍布的街道上,可奇怪的是,那群喪屍視他若無物,毫不在意“獵物”在身邊慢慢走過。
男人慢慢走到路口處,這裏的地麵被天上墜落的巨型繭蛹砸出一個凹坑,繭蛹橫躺在地上,灰黑色的降落傘則蓋在繭蛹上,隨著微風緩緩擺動。
“睡得真香啊,該起床了。”男人喃喃自語,他手裏抽出把匕首順著降落傘邊緣一劃,綢緞般順滑的傘麵被切開一個長長的大口,重力拉著傘麵順著繭蛹的兩側滑落。暗淡無光的繭蛹表麵黑得如同一團濃墨,男人把手腕貼在繭蛹的正麵,一道微弱的藍光閃過,片刻後,花瓣般收攏在一起的外殼如同被打散的積木般片片掉落,白霧狀的氣體順著縫隙逸散出來,帶著刺骨的冷風。
而散掉的外殼下麵,是一個氣墊式的半透明睡袋,睡袋裏麵,是一個帶著全覆式麵罩,身穿黑色緊身衣的沉睡女子。
中年男人按動了睡袋上的一個按鈕,沒有說話,就向著不遠處另一個墜落的巨型繭蛹走去,而他剛剛按下按鈕的充氣睡袋,則開始緩慢釋放氣體,裏麵包裹的女人緩緩露了出來,過了不一會兒,這女人就睜開了眼睛。
五個巨大的繭蛹,中年男人從裏麵釋放出四男一女五個年輕人。剩下的蘇醒過程他沒有再去管,自顧自的走到旁邊一輛廢棄的車上,把大提琴箱子往車蓋上一放,彈開扣鎖打開了箱子。箱子裏麵放的不是什麼樂器,而是擺滿了各種武器彈藥,這個大提琴箱居然是個移動軍火庫。
五個蘇醒的年輕人都沒說話,也沒上去找中年男人攀談,同樣是自顧自的在一旁活動身體,然後轉身從睡袋底下掏出各種裝備收到身上。
幾人身上的緊身衣,勾勒出身體健美的曲線,緊身衣的要害和關節處鑲嵌著不同形狀的裝甲,而織物的其他表麵,還覆蓋著細密的一層如魚鱗一樣的物體。全覆式的防毒麵具戴在臉上,頭頂則扣上一頂輕薄的黑色戰術頭盔。從睡袋底下取出的背包、腰包、武器都緊湊的固定在身上。
另一邊的中年男人也脫掉了大衣,裏麵也是同樣款式的黑色緊身衣,隻是外麵還套著一件黑色戰術背心。一支改裝過的81杠式步槍,一支同樣進行過改造的05式微聲衝鋒槍被他分別背在身後,兩支92式5.8mm**則挎在大腿兩側。除了沒戴頭盔與防毒麵具,中年人的裝束和那5個年輕人幾乎一模一樣。
6個人就這樣在街口穿戴好身上的裝束,周圍遊走的喪屍都成了背景板,安靜的十幾分鍾過去後,5個收拾停當的年輕人聚攏到中年人跟前。
三個男人身高相同,一個男人身材則高出一頭,那個女人則比他們矮了一拳高。
“老師,我們又見麵了。”那個女子摘下麵罩率先開口,她背後背了支樣子奇特的長槍,語氣中帶著淡淡的親近:“我的代號是‘卯’,不過老師你可以叫我炎希。”
中年男人挑了挑眉,對著她微微笑了笑,看向站在女子旁邊的人。
女子旁邊的男人背後背著兩支長刀,他同樣摘下麵罩,裏麵是一張連鬢絡腮胡的粗狂麵孔:“代號‘午’,名字是蔣理。”
再旁邊是身材最高大的男子,身後鼓鼓囊囊背著個長包袱。他跟著摘下麵罩眯著眼說道:“代號‘寅’,我叫方長。”
倒數第二個男子背著把複合弓,摘下麵罩對著中年男人點點頭:“代號‘申’,夜溪。”
最後一個男人隻背了個小包裹,他沒摘麵罩隻是抱著胳膊冷冷的說道:“代號‘子’。”
中年男人沒在意幾個年輕人的態度,仍然溫和的笑了笑:“你們被分派任務的時候應該不知道我是誰,所以我還是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黃曉軍,原代號是‘辰’。現在麼,就是一個賦閑在家的大叔。”
叫做黃曉軍的中年男人頓了下,除了那個嘴角掛笑的女子,其他四人都驚訝的麵麵相覷。
“你是說,你是上一代的‘辰’?”沒摘麵罩的男人驚異的問道。
“如果局裏沒安排別的‘辰’,那你說的應該就是我。”
“抱……抱歉……長官!”代號‘子’的男人連忙摘掉麵罩一個立正:“703行動組蘇熙向您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