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與阿蠻(2 / 3)

“隻要你聽話,自然不會?”

或者,能讓你舍不得殺。碧落沒說出口,卻道:“碧落最是聽話的了。不過,將軍可否能賜金莖露一杯?”

張口又討茶,哪有聽話的樣子。她叫碧落,好雅致的名字。金莖露一杯?還是讀過書的丫頭?曹操微微眯起了眼,這丫頭倒是個妙人兒。

白瓷握在手裏,手比杯子更白了幾分。湊近了,聞聞茶香,又笑:“要是酒,就更好了。”

“喝酒,傷嗓。壞了嗓子,可再無資本,和本將軍取鬧。”

他道取鬧。碧落悠悠地喝下一口茶,含著嘴裏,擱下杯子,一臉正正經經,又像是喝了酒後的微醺:“碧落怎不能喝酒?碧落的腹中可是有妙計安天下。”

曹操笑:“你莫不是要學那貂蟬,*?”

碧落搖頭,像是舞累了腰肢,斜斜靠在石桌上,吃吃地笑。

“那貂蟬除得了董卓,救不了漢室。還把自己賠了進去,劃不來,劃不來。”擺擺手指,煞有介事。

曹操又笑,“便就是*,也當從本將軍起。”

一把就抓住盈盈一握,寬大的青袍下,果然,隻有盈盈一握。拉入懷中,輕的很,美人能作掌上舞。碧落紅了臉,不說話,也不掙紮,連笑也不笑了。

曹操笑得更放肆,“江東的孫策倒是少年將軍,英俊倜儻,不如,將你送與他。不過……大喬怕是能把你比下去。”

用手點一點她的鼻尖,準備看她手足無措。

她卻正色:“孫策不過匹夫爾,也必死於匹夫之手。何況……”

趁曹操一時不注意,從他腿上站起,作了一禮,朗聲道:“何況碧落,賣藝不賣身。”最末,還不忘一笑。

之後,自然是做歌女應做的事兒。可這曹府裏,誰不言,且看吧,比靈兒更加飛揚跋扈,待將軍找了更好的歌女,看她該怎麼死。

還不知愛惜嗓子,在客人手裏喝下一杯又一杯的醇酒,還在客人耳邊低低抱怨:“如不是大人,碧落哪有酒喝。將軍……他可小氣了。”說罷,還似不經意地望主人席一瞟,嘟起了嘴,道:“碧落可要不醉不歸。”

喝完,又旋身為舞,暈暈乎乎,旋,旋,旋,旋得幾乎站不住,又堪堪站定。

開口,唱,還是好嗓子。

曹操輕哼,如不是她的嗓子好,怎會留她?還賣藝不賣身,隻是往那些不相幹的人身上粘,不知是真醉還是假醉。

平日,他寫詩度曲,讓她唱,可是從不見她這麼癲狂。

偏偏讓她唱久了,竟然覺得除了她,別的歌女再不能唱出他詩裏的那份滋味。有時,他聽到入神之處,竟然也會輕輕拍著桌子,不自覺地和。

“喝。”一壇酒放到發呆的碧落的麵前,碧落抬頭,看見了曹操。

又低頭,看酒,眼中亮的幾乎能滴出酒來了,“真的許我喝。”

“一滴也不許剩。”免得再到處宣揚我小氣。

“這落花春……好酒,可……我能不能喝一半,留一半啊?”碧落傻傻地對著曹操笑,像是已經醉了。曹*著臉對她,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還打過她一次,二次,三四次,後來也就不管了。反正他現在也不會殺她。

不如放肆。

“我看你是想挨板子了吧?”

碧落低頭,曹操從來說到做到。上次的一頓板子,可是讓她半個月下不了床,雖沒傷到筋骨,那傷疤可是留下了,真……難看。以後還怎麼嫁人?

“那……我喝。不過,碧落可是賣藝不賣身。將軍,你可別……”

碧落話沒說完,就抱起了酒壇,酒壇好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