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又回到了原來的平靜,好像這一切的紛亂都沒有發生一樣。
隻有真正切身經曆的人們,才從其中領悟了什麼,學到了什麼。
斯人已逝,我們帶著對他的懷念,更加珍惜身邊的人,繼續前行。
如今全連山派上下,都為了宋恩的婚事忙得不可開交。
葉念本想讓程誌操辦,畢竟他和雲晴的婚事就是程誌和蓮兒前後打點的,是有經驗之人。但程誌說如今蓮兒挺著肚子,不能再讓她操心。而他自己當時就是打下手的,全聽蓮兒的指派,他根本不知道具體怎麼弄。
鶴發仙人把兩個徒弟叫到一起,最後決定師兄弟兩人一起給他們的三師弟操辦。
兩人臨出屋時,程誌嘀咕了一句:我的婚事不是師父您辦的麼,您最熟悉啊。
仙人瞪眼道:不孝的徒弟,知道疼惜你媳婦,不知道心疼心疼你師父年歲大了啊。
葉念和程誌默契的腹誹真看不出來您年歲大了,沒吭聲就出了屋。
雲晴看一向兵來將擋的葉念每天被婚禮籌備攪的頭疼,心裏好笑的同時也心疼他。她從蓮兒那知道了大致的籌備過程,心裏一琢磨合計,就主動承擔了這份責任。
要說管事持家,女子本就比男子更適合。何況之前陽武門的大小事,也是雲晴主要負責的。
宋恩的婚禮自從被雲晴接手後,開始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一切都井然有序。
就在兩位大俠鬆了一口氣的時候,有一天蓮兒突然腹痛。雲晴知道後,趕緊放下正在準備的賓客名單,跑到了蓮兒的院子裏。
還好沒什麼大事,但是程誌開始不放心了。他說:“白天的時候,大嫂陪著蓮兒吧,宋恩的婚事,我跟大師兄來辦。”
就這麼一句話,葉念和程誌又開始了每天硬著頭皮做自己不擅長的事情。
程誌和蓮兒的小院裏,兩個女子在喝茶聊天。
雲晴看了一眼悠閑的蓮兒道:“前麵都快亂翻天了,你倒是輕鬆。”
蓮兒放下茶杯說:“阿誌也知道那天是孩子淘氣,踢的太厲害了我才會疼,沒什麼事。他還非要讓你陪我,自己去做那焦頭爛額的事情。他願意弄便讓他弄,我們正樂得輕鬆自在。”
雲晴笑罵道:“你知道是程師弟心疼你,還在這炫耀是不是。”
蓮兒不置可否勾起笑容,又道:“你也明白他兩是有擔當的人,就是累倒也會把事情辦圓滿,才放心不是。”
兩人又聊了一陣,有派中弟子過來通報,說門口有陽武門的人來找雲晴。
雲晴心下奇怪,陽武門那邊並沒有寫信說有人過來。
這小弟子也機靈。他怕其中有詐,告知雲晴之前,已經先和葉念說了。待雲晴和蓮兒要去門口看看究竟時,葉念已經到了小院門口,三人一起去了大門。
來人確實是陽武門的弟子,他與眾人行了禮,便指著身後的馬車道:“裏麵是華掌門讓我護送到這裏的東西,說是給雲師……葉夫人的。還有一封信交給您。”
這位弟子雖是雲晴的晚輩,但是沒比她小多少,本應喚她一聲雲師姑。但看到雲晴迅速皺起的眉,他立刻聰明的換了稱呼。
還沒等眾人請他進來,他便再次抱了拳道:“在下此次還有其他任務,不便多留。”
與這位小弟子作別後,雲晴拆開了信。華運林在信中提到,馬車裏都是逍遙仙人在地下密室裏書架上的藏書。怕是仙人還沒到將書交給雲晴的時候,便突然離世了。他便將書運了過來,也讓師父的技藝能傳承下去。
雲晴之後就有了事情做。趁著太陽足,她將那些書從箱子裏拿出來,攤開在院子裏晾曬。一邊曬一邊看,看完了她再將書登記在冊,分門別類放在她自己的書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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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期間,鶴發仙人回來過一次,說是看看婚事準備的怎麼樣了。他一見又是葉念和程誌負責了,便開始老頑童起來。在各種地方不停地雞蛋裏挑骨頭,直把兩人氣的牙癢癢。
某日一早,雲晴和蓮兒說了一聲,便來到鶴發仙人的院子找他。
“雲丫頭今天不晾書了,怎麼跑到老頭子我這來了。”
雲晴坐在仙人旁邊,臉上有些猶豫,似是不知道如何開口。
“跟葉念吵架了?跟我說說,我給你做主。”
“沒有。”雲晴說。
她抿了抿嘴,終是決定說出來:“是關於葉大哥的身世,您知道他生父是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