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個披著薄紗的俏麗男子,正在用一個木棍攪拌這撒上鮮花的浴水,還不停地往裏麵加著花油。見桃夭來了,落落大方地將木棍放下,跪於浴桶旁的木板上,非常完美地給桃夭行了個大禮,嘴裏還恭敬地說:“參見太女殿下。奴婢惜然,恭迎太女殿下。請太女殿下沐浴。”
桃夭麵色不變,嗯了一下以示回應。又道:“你不知道本太女沒有讓男子服侍沐浴的習慣嗎?你出去在外間候著。”
“費大人讓奴婢伺候殿下。就算大人不遣奴婢來伺候,聽說太女殿下要來這蜀陽,奴婢也願意自薦枕席,還望殿下垂憐。”這費清清為了對付欽差也頗下了番功夫,就連小小的一名侍人,也是訓練有素,說話柔中帶剛啊。
桃夭扶起惜然,一手摟過他的腰,一手拂過背上大穴,男子軟軟倒下。桃夭迅速沐浴。把那男子抱起放到臥榻上,又給他蓋上薄被,再喂了顆忘憂。這忘憂是越人穀穀主好費了番功夫所製,還不算研製成熟,因此隻能讓人忘記最近十二時辰的事情。將這藥喂給了惜然,到也不算浪費。若換個人,都會著了這人的道。
第二天一早,惜然發現自己衣衫淩亂地躺在床上,身上還有深深淺淺的紅印,暗自高興桃夭已經入得自己彀中。正準備將那桃夭進一步地迷戀住,卻有人推門入內。來人是費清清派給桃夭的一個隨從,那隨從進房之後就一直沒抬頭,對惜然說:“費大人要你盯緊了桃夭,好好地讓她為你入迷。不過,你可不要背叛了大人啊。”
“不過是個貪色軟弱的年輕女子,想我惜然,能失敗嗎?”惜然不高興地回了一句。
“那就好,不要忘了自己的任務。”來人哼了一聲。出了房間。
一連三天,惜然醒來都發現自己身上有著第一天早上醒來時所有的印記。看來這桃夭已經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可惜啊,雖然是難得的美麗貴女,但終是無用了些。這幾天就當自己享了豔福吧。
而費清清也從惜然口裏了解到了桃夭的無所作為,暗自放下了心神,但也不由得鄙視起來,說得那太女對未來太女君如何如何的專情,到底也不過是個見識淺薄的丫頭,見了這飽經風塵的男子,還不是給迷得暈頭轉向。果然啊,男子能不能迷倒女人,不在於那男子美不美,而在於那手段是如何的高超啊。
又是一日,費清清高興地送走了興盡而歸的桃夭,傳出了信鴿,向下個城池的勞興知縣公孫謨報喜。
而此時地桃夭,也非常歡快地打下了送信的鴿子:“公孫大人見字如晤,那桃夭果真好對付,隻要有了美食美酒美人,她這次的賑災也就成了徒勞。就算我們吃不下賑災銀,能讓桃夭無功而返,女帝震怒,也算美事一樁。”這鴿子,就烤烤吃了吧,送信麼,就不用了,反正太女儀仗已經走在路上了。倒要看看你這公孫謨怎麼折騰。
公孫謨說來還是係出名門,乃京城淇丘四大世家公孫一門的旁支,雖然是公孫的遠親,但因其自小便頗有才名,挺受公孫家主公孫央重視,從小就入了本該隻能公孫嫡係子嗣才能入的公孫私學受訓。但此人頗為貪財,外放之前就喜歡向人索取財物,這次在勞興治縣,搜刮錢財更是無所不用其極。但相比那費清清更為可怕的是,公孫謨是青王碧梧在西南的暗人。明麵上,兩人沒什麼關係,但公孫謨搜刮的財產,十之八九都落到了碧梧手裏,囤積軍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