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那感覺亦真亦幻,她的意識還並未完全蘇醒,但卻覺得身體前所未有的暢快,感覺全身的經脈都是暢通的,一股暖流在經絡間遊走,它們依舊很強大,但是很明顯,她現在的身體吃得消了,並且還在操控著運用著這股力量。她忽覺得神清氣爽,精神百倍。漸漸,她睜開雙眼,發現自己懸在半空周身被光芒包裹著。
“檀玄!罌粟!”
遠處忽傳來清荷和迷轂焦急的叫喊神。
罌粟落地間正與這二人麵對麵。
可清荷和迷轂的腳步卻戛然而止,他們停在離罌粟五米開外的地方,一臉狐疑地看著罌粟。
罌粟劫後餘生,看到清荷迷轂自是激動,剛想上前,卻忽地被清荷凜冽的目光止住。
“你是誰!檀玄和罌粟呢?!”清荷厲聲問道。
檀玄!罌粟忽察覺身邊少了個人,許她一世護她周全的檀玄呢?
他們同時把目光投向了檀玄植株本體鐵檀樹生長的地方。卻發現,那裏空空如野,而一把嶄新的玄關琴靜靜躺在罌粟身邊。
“檀玄呢?”罌粟大驚失色。檀玄呢?!
“你這妖孽!定是你趁罌粟和檀玄渡雷劫身子虛弱,拿它們練了這把琴。看招!”
清荷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是悲痛欲絕,怒不可遏。催動靈力就是重重的一掌,這一擊靈力充盈,掌風遒勁,清荷恨不得使出十一層的功力來。
這一掌以迅雷不急眼耳之勢打在罌粟的胸口。然而,罌粟卻隻是被這力量推得踉蹌地倒退了幾步,而那帶著清荷深仇大恨的一掌擊在罌粟身上,就好像一股強勁的水流衝進平靜的大海,瞬間被身體就吸收了。
所有人都大驚,罌粟下意識地看了看身上被打中的地方,竟不那麼疼痛。怎麼回事?莫非是因為渡了天雷劫,層次有所上升?可她是小仙,清荷是上仙,而且是快要修煉成上神的上仙,她這麼這麼輕易地就接了這一掌?
清荷也是大駭,這淵極山上除了檀玄,她和迷轂該是等級最高靈力最強的上仙了,可如今這對手,竟然就輕而易舉地接了她的一招。清荷和迷轂對視,忽覺這次遇到了強大的對手。可那又怎樣,檀玄和罌粟的仇怎能就算了?
清荷厲聲喝道:
“今兒就算你是上古最高的神魔,我和迷轂拚上性命,也要和你鬥一鬥!”
說罷清荷和迷轂同時催動靈力向罌粟攻去。
“我就是罌粟啊,你們怎麼了?!為何不識得我了?”
罌粟一邊躲閃一邊辯解。
“呸!打就是了,那麼強的靈力還需做騙人的把戲,既要騙人,還拿著自己的麵孔,你當我們啥麼!”清荷步步緊逼,絲毫不退讓,她和迷轂默契十足,不出片刻就把罌粟逼到淵極山萬丈斷崖處。
萬丈高崖並不危險,真正讓神仙膽寒卻步的是從崖底翻湧而上的天地靈氣。萬物生於天地,也能毀於天地,且物極必反,那強大的靈力足以將一般的小仙瞬間衝成碎片,煙消雲散。
眼看著罌粟的一隻腳就要踏進懸崖了。玄光琴忽平地而起擋在罌粟身前。發著熠熠的光輝。
“等等,玄光琴是檀玄植株本體所化,它擋在她身前必有原因。”
迷轂察覺到一絲的不對勁,忙攔住清荷的進攻。
“你沒見那斯靈力深不可測麼?操控一隻琴又算得了什麼?!你閃開,我今日報不了仇就隨著他們去了!”
清荷怒至極點,哪裏還顧得上什麼奇怪不奇怪,她隻知道檀玄和罌粟不見了,隻留下這個陌生的麵孔在假冒著罌粟,她要殺了她,拚上命也要殺了她。
玄關琴內的檀玄憶魄根本出不來,隻能以琴身與清荷抗衡。清荷卻半步不讓,步步緊逼。
“清荷,清荷,我……啊!……”
隨著一聲驚呼,罌粟已然踏進了萬丈深淵。
罌粟!玄光琴縱身一躍,毅然決然跟隨了罌粟。
洶湧的靈氣從四麵八方壓來,罌粟和玄光琴的身體急速下降著,身下的靈氣像刀子一樣割著罌粟的每一份皮膚。
檀玄,你在哪裏?你在哪裏……